夏哭夜说话一如既往的直接。许淳咳嗽了声,含笑道:“可是被韩大人给刁难了?”

夏哭夜意外,“你知道他?”

许淳无奈,“说不上认识,就是在大理寺看到了一册关于他的案件。”

夏哭夜来了精神,“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大理寺不抓他?”

“咳,不是,就是二十几年前他跟国公府还有谢家发生的事。”许淳说。

夏哭夜瞬间又没了精神,“哦这个啊。”

这件事他在院里就听那些人八卦过了,没办法,韩修文这人的人缘实在是不怎么好,听那些修撰编修说,这人在他们刚来翰林院的时候也没少给他们使绊子。

许淳看他没了兴趣,笑着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陪嫂夫郎了?”

“这段时间家里比较复杂,我让陆鸣他们去避暑山庄玩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夏哭夜没个正经的倚靠在椅子上,“我一个人无聊,就过来串个门,熟悉一下你家的门槛,也让你家的门槛熟悉熟悉我。”

他是想来打听唐家一案的,但也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许淳嘴角抽抽。

夏哭夜这家伙就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完全不相信这人只是单纯的想来串门。

暂时不知道夏哭夜想做什么,夏哭夜不说,他也不好问,更不好直接说。

于是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唐家一事上。

然而可惜的是,夏哭夜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因为许淳说唐家一案现在已经被大理寺卿章知接手。

这事儿被章知接手就代表着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大理寺的重视,于是夏哭夜就没再问下去。

当然,就算他问下去,可能也问不到什么。

作为大理寺评事,许淳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自有分寸。

离开许府,夏哭夜就回了家。

回到家陆鸣崽崽等人都不在,就连董婶和谢静语都不在。

家里就剩下夏哭夜一个孤寡老人。

一个人吃完饭,一个人看了会书,没多久天色就暗沉了下来。

董婶和谢静语都跟着陆鸣去了,夏哭夜就把石叔跟石归喊到了内院照顾自已的起居。

不过,这两大老爷们儿干啥啥不行,特别是石归喊自已起床的时候总让夏哭夜有一种立马升天的感觉。

算着时间,陆鸣几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感受到家里的安静,夏哭夜默默熄灯爬上床。

可能是今日真被韩修文给气得不轻,夏哭夜过了好一会都没睡着,脑子里都是弄死韩修文的想法。

他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可以说在来京城之前,他活得恣意妄为,上辈子除了最后一战,他几乎无往不利。

而且末世也放大了他肆意杀戮的欲望,让他产生一种只要对方惹火了他就必须灭掉对方全家的想法。

来到大夏以后这种想法其实并未减少,只是都被他压下去了。

但最近,他这种想法又生出来了。

人性的恶多种多样,在陆家村他看到的恶对比京城这边的,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黑夜中,他轻轻叹息了声,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他也不知道咋了,以前就算自已一个人在外面睡个半年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

但最近随着陆鸣等人离开的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是空虚。

昨儿晚上无意中发现了唐家的秘密,这让他很烦躁。

就算他真杀了唐悬,这种烦躁也没有因此消下去。

今天又遇到韩修文那老杂毛搞事,他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