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出于以后两人都要当舍友的原因,夏哭夜提醒道:“你这样,身体迟早承受不住的,你应该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吧?我听说秋闱要考九天七夜呢。”

许淳手一僵,却并不理会夏哭夜,他抖了抖袖子,继续借着油灯看书。

许淳抖袖子时夏哭夜正好看到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他恍然想起昨晚上的事,那痕迹应该是他弄的。

夏哭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起身从自已的行李里翻出一盒药膏扔到许淳面前,“昨晚上对不住,不是故意的,擦一下手腕上的伤吧,我叫夏哭夜,本来一个月之前就该来的,但家里有事就晚了一个月,以后同舍,还请多关照。”

许淳眸光微闪,放下书把头低得更低了。

在夏哭夜看来,这家伙都快把头低到自个胸口去了。

他把药膏推了回去,嗫嚅道:“我,我叫许淳,我没事,不,不用,擦擦药,这药膏很,很贵吧,还是不要,不要浪费了。”

夏哭夜看着许淳,“是我把你手弄成这样的,这是赔礼,收下吧,我不喜欢欠别人。”

夏哭夜说完就径直起身洗漱,不再管许淳。

许淳呆坐片刻,还是拿过了药膏小心翼翼刮了一点药膏涂抹在手腕上。

涂抹完成,许淳把药膏盖好,又找来几块布将药膏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好。

夏哭夜洗漱回来许淳也把书收好了。

“那个,谢,谢谢。”许淳低头和夏哭夜道谢,也不等夏哭夜回复就匆忙拿着盆出去了。

夏哭夜摇摇头,收拾一下自已的东西出了门。

在书院外转了两圈,又在白玉亭里吹了会风夏哭夜才感觉自已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白玉亭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和他记忆中的白玉亭别无他二。

似乎为了美观,书院还摆放了几盆盛放的花,花香并不浓烈,恰到好处。

因为白玉亭的存在,这边多了不少人。

当然,这些人和夏哭夜不一样,夏哭夜纯粹就是来醒吹山风的,而这些人则是来看书背书的。

“夏兄!”萧子墨和南忱也来了,两人手里都拿着书。

在两人身后,萧子轩四人也在,看到夏哭夜,萧子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凑了过来,“夏哥!”

夏哭夜这才想起来这四人也考上了童生,现在也在内院。

不过昨天他并没有看到几人。

他敲敲萧子轩脑袋,和几人问好。

“夏哥,你没带书?”萧子轩围着夏哭夜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夏哭夜的书,顿时好奇道。

“我就是来吹风的,现在要回去了,你们看吧。”夏哭夜道。

他可是过目不忘,昨天章夫子讲的那些东西,他听过一遍就记住了,后续也不需要死记硬背,只需要多加温习,能做到举一反三就差不多了。

“夏哥,先别走呀!”萧子轩扒拉着夏哭夜,“我听兄长说你和那个许淳是同舍,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听书院里的人说他最喜欢纠缠漂亮男子了,我可要帮嫂夫郎好好看着你,夏哥,你还是完整的吧?”

夏哭夜青筋突突跳了两下,邦邦给了萧子轩两皮坨,打得萧子轩眼泪汪汪的,“你小子,一天天净瞎说什么呢?”

萧子轩委屈得不行,“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夏哥那你这么凶做什么?难道真被缠上了?”

夏哭夜扬起拳头又想教训这家伙,“你见过许淳长什么样吗?”

萧子轩捂着脑袋摇了摇,他还真没见过。

夏哭夜戳戳萧子轩脑袋,“既然你人都没见过,那就少胡说八道,你知道谣言怎么来的吗?就是你这样不去探究事实,只知道道听途说才会来的,我和许淳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