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玥萱显得有些不安,她的眉梢微微皱起,试图推开身旁的屠苏博:“屠苏博,你快放开我,你……”

“与屠苏旻飞保持距离为宜。”

屠苏博坚定地迫使她正视自己,字斟句酌地告诫道:“萱萱,你必须与屠苏旻飞保持距离。”

过了一会儿,屠苏博的面容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了斧头开始劈柴,他的臂膀挥舞得越来越有力,仿佛每一斧都要劈开大地的深处。

顾玥萱则不慌不忙地挑选着手中的蔬菜,时不时地偷瞥屠苏博一眼,她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戏谑之色。

这个人性格上的鲜明对比,实在是太过悬殊。

当他将她逼靠在门边时,他那凶猛如猛兽般的气势令人胆寒,然而,从他那紧绷的嘴角中吐露的话语,却如同小狗般楚楚可怜,带着申诉的意味。

他告诉顾玥萱,屠苏旻飞从小就喜欢霸占他的东西。

他比屠苏旻飞长三岁,但屠苏旻飞的智慧与才华并不逊色于他,外界对他的评价也要比他高出许多。

因此,众所周知,在靖远侯府中,有一个依仗着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占据世子之位的顽劣之徒屠苏博,而在他之下,还有一个文质彬彬、潇洒倜傥的屠苏旻飞。

屠苏旻飞的一举一动总是显得格外惹人厌烦。

无论他拥有什么,无论是那些趋炎附势的酒肉朋友,还是那些令他垂涎的珍宝,他总是怀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占有欲,渴望与之争夺。

他对家族中的二房和三房的弟弟妹妹能够做到公平对待,但唯有屠苏旻飞,总是心怀鬼胎,觊觎不已。

顾玥萱回想起他谈论这些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委屈神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那魁梧的身材,粗犷的外表,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个威猛的汉子,但当他背地里说人坏话时,却宛如一只炸毛的小狼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那副模样既让人忍俊不禁,又让人感到心头一软。

何况,她和屠苏旻飞之间原本就鲜有交集,十天半个月的交谈不过寥寥数语,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关系?

方才,她并未察觉到发间的那片枯叶,而屠苏旻飞显然是看到了屠苏博刻意做给他看的动作。这种事情,哪里会一而再,再而三?

屠苏博挥舞着斧头,目光四处游移,注意到她嘴角不断上扬的弧度,他那俊朗的面庞更是罩上了一层寒霜。

“你笑得还真是欢畅。”

顾玥萱轻轻咳嗽一声,瘪了瘪嘴,满脸无辜地道:“我哪里笑了?”

“萱萱,先将你翘起的嘴角收一下,再来与我对话。”

顾玥萱原本灵巧的手指在篓子上微微一顿,压抑了许久的笑意终究还是泄漏了出来。

她眼角弯成一道新月,轻轻抬起头,望着屠苏博那因激动而额角青筋突显的面容,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和不羁:“你就承认你是误会了,你怎么如此心胸狭窄?”

“我的小气之处,还有许多是你未曾目睹的。”

屠苏博毫不含糊地在自己心眼窄小的形象上又添了一笔,他板起面孔,再次抓起一块木柴,语气生硬地补充道:“屠苏旻飞并非善类,你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顾玥萱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挑起一边眉毛反问:“如果我偏不呢?”

“他既然称呼我为大嫂,我们同住一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我怎能……”

“那么我就好好教训他一顿。”

屠苏博蹲在地上,捡拾着零碎的木柴,毫无遮拦地让顾玥萱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凶光。

就像狼,不会掩饰自己的领地意识一样。

顾玥萱本想忍住笑意,但屠苏博这副全身毛发竖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