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踏梅院中的这场火灾,根本无人敢断言是江鼎廉所为!

顾玥萱此刻确实被酒精的冲击搅得有些昏昏沉沉,思维也渐渐迟钝起来。

屠苏博轻轻地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摩挲,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柔声问道:“我们回家,好吗?”

顾玥萱紧抿着唇角,眼中流露出些许委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忍不住想要放纵自己,稍作休息。

“不想走,想在这里歇一歇。”

屠苏博眼睛微微弯起,如同新月般迷人:“不走恐怕不妥。”

村长家中的成年人除了不宜饮酒的孩童,其他皆已陶醉在酒精的迷雾中。夜色渐浓,逗留在此确实不是明智之选。

顾玥萱似乎对被拒绝感到不满,轻轻噘起嘴角,稳稳地扶住桌角站了起来。

屠苏博悠闲地眯起眼睛,欣赏着顾玥萱那坚韧独立的步伐。

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一丝弧度。

她的步伐虽然稳健,方向无误,但那略带飘忽的步态,以及那过分坚定、微微泛光的目光,与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种憨厚的醉态。

就像一只误闯酒缸的小猫咪。

屠苏博轻轻将手指抵在唇边,努力忍住笑意,然后走上前,温柔地握住了顾玥萱的右手。

“萱萱。”

顾玥萱困惑地转过头来,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怎么了?”

“我们不是要回家吗?你不想走了?”

屠苏博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然后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稍一用力,便将她温柔地背了起来。

顾玥萱软绵绵地依附在他宽阔厚实的脊背上,尚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的头颅轻飘飘地依靠在他的肩窝之中,声音带着一丝沉闷:“屠苏博啊……”

屠苏博应了一声:“嗯?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自他肩窝中更低沉地传出,语句显得有些紊乱:“你能不能别这么急性子?”

屠苏博一时愣住,随即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好急的?”

“别急着往外跑去找麻烦啊!”

顾玥萱似乎有些焦急,她轻轻拧住屠苏博的耳朵,让他耳朵竖立起来,然后贴近他的耳边说:“咱们的家境现在窘迫得很,你若是出了门,要是饿了怎么办?”

“你别担忧,等我们赚足钱财,届时出门自是能饱餐一顿。”

她靠得太近了,从她口鼻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如一股暖流,全方位地涌向屠苏博的耳畔。

这股微不足道的暖流,此刻却如同无数细小的牛毛针,逐一往屠苏博心头的柔软之处刺去,那股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人难以忍受。

他对顾玥萱的坦白,本是为了让她不必在担忧中度过,然而,他还是让她担忧了。

屠苏博深深吸气,喉头拥堵让他难以发声,顾玥萱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心中有些焦急,她努力向上攀爬,双手紧紧环绕在屠苏博的脖子上,靠得更近,她那带着酒气的声音更加低柔:“你可不可以听话一些呢?”

“别着急,我们的家境很快就会有所改善。”

“我现在辛勤劳作,等到秋收的季节,我们家就能拥有丰厚的财富!”

屠苏博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顾玥萱的目光充满了深情,她轻轻用鼻子去触碰他绷紧的侧脸:“你稍微乖一些,好吗?”

屠苏博紧紧闭上双眼,低头掩盖住泛红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好,我听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深夜,屠苏家内,静谧而深沉。

在夜幕低垂的温馨时刻,屠苏霆已经安详地进入了梦乡,而尊敬的老祖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