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他们作为晚辈不便在场,以免让长辈感到尴尬。

尽管屠苏烨在这家已无丝毫颜面,但该避嫌的地方仍需稍微留意。

顾玥萱假装一无所知,轻声呼唤:“祖父。”

老祖父闭上双眼,应了一声:“嗯。”

“博儿,你随我一同出去。”

屠苏博捏着丸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洗手跟随而出。

屠苏家门外,积雪未融,铺满了整片大地。连日阴沉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一丝晴朗,而随风飘来的却是细碎的雪花。

雪花再次飘落。

老祖父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旋转飘落的雪片,语气沉重地说:“你认为你二叔所言有几分真实?”

若有可能,老祖父实在不愿与屠苏博探讨此类话题。

然而在整个屠苏家族中,心地偏向老夫人的人无需多言,屠苏霆心思单纯,即便给予机会也难以深入思考,几位儿媳要么处于困苦之中,要么性情柔弱缺乏思考,唯一能倾听老祖父教诲的,只剩下屠苏博。

或许还有一个屠苏旻飞。

老祖父心中充斥着屠苏烨的指控,情绪复杂,分辨不出喜怒地说:“你二叔和旻飞如今的工作是你帮忙寻得的,当时为何选择在赌坊?”

“你是如何考虑的?”

话语已经足够明确,屠苏博若再装作不知,似乎显得有些虚伪。

他深知无法继续隐瞒,于是含糊其辞地说:“祖父,您觉得眼下的局势有何不妥之处?”

“二叔在家中不知何时会夺走二婶的性命,家中也难以安宁。他与屠苏旻飞一同在外,享受美食美酒,未受丝毫磨难,尽管少了些随心所欲的自由,但至少生命得以保全,生活得以安定。这样的安排,又有何不妥?”

老祖父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屠苏博却笑得从容不迫,泰然自若。

“若我二叔心智未全,或因年事已高或年幼无知而有所欠缺,我自会毫无怨言地赡养他。”

“但二叔会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家中的光景表面上风平浪静,然而这种平稳的维持,依赖于每个有能力贡献的人都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