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完成了插秧的工作。屠苏旻飞看着整齐的秧苗,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屠苏霆轻轻叹息,心中仍旧难以释怀:“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发生,我们又何须如此急迫。”
“侄媳妇的话也不无道理,父亲您何必在这里与我们一同熬煎?”
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目光扫过正沉浸在泥巴战中的屠苏旻洋,心底的忧虑愈发浓重:“我并非是多嘴的三叔,但旻洋的学业,恐怕非得严加管教不可。”
前一刻,屠苏旻洋在争抢下地时,为了展示自己的决心,竟然一连用了三个成语:鹤立鸡群、狗急跳墙、黔驴技穷。
他说得慷慨激昂,决心勃勃,然而这些话落入他人耳中,却如同刺耳的琴音,让人心生寒意。
屠苏家族,传承百年,虽多出武将,却从未出现过文盲之辈。眼看着屠苏旻洋即将迈向九岁,他的未来让人担忧不已。
老祖父欲言又止,看着孙子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教育自然是进行过的。
两朝阁老的教学用心良苦。
可这孩子仿佛天生不开窍!
他还十分自豪,突然抬头向三叔邀功:“三叔,我的学问是不是有了质的飞跃?”
“我现在读书非常勤奋!”
屠苏霆一脸无奈,闭上双眼,连老祖父都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
顾玥萱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祖父,真是桃李遍天下,自家的孩子却成了苦瓜。”
余氏原本为屠苏旻洋感到尴尬,听到这话也不禁苦涩中带着一丝欣慰地笑了:“旻洋虽然不甚开窍,与他大哥二哥相比确有差距,但胜在心地纯良。”
坚韧不拔,皮实耐造,这样一来,也未尝不是一种优点。
面对孙子岌岌可危的学业,老祖父也无法再拖延下去,站起身来,决心将几个孩子遣送回家。
走之前,还不忘对偷偷发笑的顾玥萱叮嘱:“你近日确实辛苦,但学业要事不容忽视,晚饭后来我处聆听教诲。”
顾玥萱轻咳一声,努力压制住笑声,泥水裹身,恭敬地低头答应。
老祖父一声长叹,转身带着几个孩子离去。屠苏旻飞轻轻搓了搓指间泥污,好奇地问:“大嫂最近也开始跟随祖父研习功课了吗?”
顾玥萱轻轻挥了挥手,神情中透露着漫不经心:“我又不需参加科举,能读什么高深书籍?不过是偶尔听听祖父的教诲罢了。”
“三叔,你们暂且休息片刻,我这就去下面的棚子看看。”
话音刚落,她便提起自己的物件,轻盈地迈开步伐离去。屠苏旻飞则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角,缓步走到屠苏霆旁边,语气平静地询问:“三叔,你刚刚提到的魏家,家中是否遭遇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