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压抑的咳嗽声,那人在入冬里连大氅都没盖。

“大人…”她抱着锦被下地,却在触到屏风的瞬间听见冷斥:“回去。”

玖月咬唇退回,隔着屏风缝隙,低语道:“伤口痛,大人可赏药?”

外间静得能听见寒风的声音。良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掏出药盒,指尖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玖月接过药盒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冰凉的指节。林佑知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缠。

林佑知闷哼一声,反手将人揽入怀。玖月踉跄间踩到他散落的袍角,两人齐齐跌入软榻。他转而旋身垫在她下方,锦被滑落一地。

那玄色衣襟已散开大半,玖月慌忙撑住他胸膛,掌心下传来异常灼热的温度。

林佑知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尾音突然低哑,喉结在她视线里轻轻滑动:“别乱动!”

窗外寒风拍打窗棂,榻前炭盆爆出个火星。林佑知忽然觉得,这寒天里竟比三伏盛夏更教人燥热难安

晨光熹微时,玖月在马车里惊醒。身下颠簸告诉她早已启程,而身上盖着的紫貂大氅还残留着沉香味。

“醒了?”林佑知手握着公文,玉冠束得一丝不苟,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人从未存在。

见她盯着大氅,他头也不抬道:“脏了,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