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突然想起她是凤阳公主的身份,怎么突然忘记这事了,若是攀个关系,是不是求人办事,也就容易些了。
“我是李凤阳,只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宰相大人在宫里应该见过我对不对,我不是坏人。”
林佑知:她失忆了?
玖月跟乌龟似的伸出脖子,将脸让林佑知瞧得仔细,一股馊味从她身上飘了出来,连侍卫统领都嫌弃地捂住鼻子。
玖月难堪地又缩了回来,尴尬地说道:“有点味道,我不是故意的。”
林佑知见她背上的衣服破成一条条,那血肉与布条揉在一起,心中一揪。
他跨步向前,解开她手腕上的缰绳,避开伤口,横抱起她。
“大人,脏。”玖月担心污了宰相大人一身干净衣衫,身子缩了一下。
“你不想背上伤痛就别动。”林佑知命令着。
那跪在地上的一众侍卫看傻了眼。
宰相大人向来不近女色,他们守卫多年,见过漂亮的女子献身的多了,也没见过大人正眼看过。
这姑娘到底什么吸引了宰相大人?
侍卫统领越想越不对,身子颤颤发抖,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玖月双手环抱着林佑知,目不转睛地盯着,问:“大人为何要抱民女。”
“本相突然觉得那曲好听,想快点回禅房听曲。”林佑知心里发虚地说着。
玖月怔怔望着他,这张脸分明陌生,可被他抱在怀中时,心底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熟悉感,仿佛曾在何处见过。
“本相的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林佑知走在佛门重地,抱着一女子,还这么被盯着,有点不自在。
“哦,不是,是宰相大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民女想多看两眼,若是出了这寺门,怕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再相见。”
林佑知指尖一紧,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无名火,她竟想走?五年前不告而别,如今又要从他眼前消失?
他心中不悦,将玖月丢在厢房的青石板上。
玖月吃痛地揉了下臀部,道:“大人下次丢人之前,麻烦告知一声,民女好有个心里准备。”
“唱曲吧,唱得本相开心了有赏,唱不好那就以擅闯治罪。”
林佑知虽然生气,但见到她,心中的烦闷消散不少。
玖月一听有赏,机会来了,起身跪直,问:“大人,是不是赏什么都行。”
“嗯,本相一言九鼎。”林佑知眸尾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探究。
玖月两眼冒出金光,这求宰相大人救她儿子有希望了。
林佑知:李凤阳失忆了,又为何会来天龙寺?
玖月跪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唱,又被林佑知打断:
“本相突然又不想听这个了,换一个吧。”
玖月哼哼一笑:“大人,民女也只会这一曲。”
“本相问你什么,你就答,答好了,一样有赏。”
这聊天简单多了,玖月拍腿一笑,开心地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人若是开心了,一定要打赏民女。”
林佑知见她还跪在地上,道:“起来,坐着回话。”
玖月找了个蒲垫,坐在林佑知腿边。
林佑知端起茶碗,用盖子抹去上面的茶叶,不急不慢地问:“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那次宣武门相见后,谢礼榛被他请了一道圣旨去了边关,后来听说李凤阳被赶出将军府,林佑知再也没她的消息。
“听苏大人说,我昏迷了,他治了五年,民女才醒来不过数日。”
玖月的话,让林佑知端着茶碗的手停顿在半空。
林佑知:她竟是昏迷躲在苏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