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玖月便跪在花厅内等着受罚昨夜无人答应娶她。

祁妈妈长长叹了口气,百花楼里姑娘侍候男子一夜是常有的事,可也不见那个能把姑娘娶回家。

这清离姑娘不知怎么得罪了尊主,怕是一会不知要吃什么苦头了。

谭瑞麟踏着晨露而来,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他的玄色锦靴已迈入百花楼门槛。

花厅内,玖月仍保持着跪姿,听见脚步声蓦地抬头,正对上谭瑞麟居高临下扫来的目光。

“就这点本事?”他薄唇轻启,语气里淬着冰碴似的讥诮,连腰间玉佩流苏都随着冷笑轻轻晃动。

“愿赌服输,尊主处罚吧。”玖月想着缩头不过一死,又何必惧怕。

这倔强的性子倒是勾起谭瑞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