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过锦被掩住衣襟,耳根却已红透。
玖月被谢礼榛突如其来的怒吼给震住了,怔怔地望着他。
谢礼榛抬眸瞥见一抹翡翠绿。
-她戴上了那翡翠玉簪,她这是也心仪本将军?
谢礼榛眼底抹上羞赧,轻轻伸手拉起薄被盖上重要部位。
声音变得柔和,问:“公主为何在此?”
玖月缓过神,松了口气,答:“本公主是特地过来照顾将军的。”
谢礼榛怔怔地望着玖月,不敢置信。
“将军可有好些。”玖月抬手探上谢礼榛额头。
又道:“比刚才好了些许,还是有点烧。”
玖月重新拧了冷帕在谢礼榛胸膛上擦拭起来。
她又伸手去拉着薄被,被谢礼榛按了下来。
“公主别动,微臣已经好很多了。”
谢礼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她轻呼一声。他呼吸粗重,别过脸去:“微臣……自己来。“
“将军可是不舒服?”玖月一脸茫然地看着谢礼榛。
“微臣有些头痛,公主帮我揉一下就好。”谢礼榛难以启齿地说道。
玖月犹豫片刻,终是隔着帕子替他按揉太阳穴。指尖感受到他肌肤的滚烫。
那指尖冰凉透心,谢礼榛感觉没那么痛苦了,略感昏睡。
谢礼榛昏迷前,牢牢地抓着玖月,口中痴语:“公主,别走。”
第20章 瘟疫躲着走
鸡鸣声划破清晨的宁静,草木上挂着昨夜的雨珠。
玖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惊愕。
怎么回事?
昨夜明明都发烫了,为何今晨却一点都没发病。
玖月又伸手探了谢礼榛的,竟然这么快就退烧了,定是苏子沐的药太好了。
这将军都痊愈了,她可还怎么染病。
玖月起身松了下筋骨,昨夜忙乎一夜,腰都硬直了。
她得快些去宣武门,这万一苏子沐把人都治好了就没机会了。
不幸中的万幸,南宫玥被传染了。
玖月一脸坏笑,机会又来了。
有了谢礼榛的经验,玖月这回学聪明了。
她紧紧抱着南宫玥,这样病气就能快些过到她身上。
南宫玥受宠若惊,气息微弱道:“公主不可,这样病气会过给你。”
玖月心里发虚地说道:“不必多言,治病重要。”
南宫玥此刻整个人如浸入寒潭,全身发冷,玖月身上的温度让他不由蜷缩在她怀中。
他忽然想起这些日子公主日夜照料病患的侧影,与从前轻浮的模样判若两人,心底某处悄然松动。
公主身上淡淡的艾草的体香格外沁入南宫玥心扉。
南宫玥脸颊埋在玖月白皙颈窝之中,微微摩挲着,像极了玖月小时候养的一只小黄狗。
玖月不由自主地也蹭了两下南宫玥的脸庞。
南宫玥心田如沐浴和煦阳光般温暖。
他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公主轻薄的吗?为何此刻他心里却是想着公主若这样一直宠着他就好了。
风吹落了将军府一地木棉花。
谢礼榛从美梦中醒来,撑起身子,见屋子里空荡荡的。
公主人呢?
难不成昨夜他做梦了?还做了那样一场春梦。
“将军醒了,这可多亏公主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夜。”
老管家进屋看见谢礼榛醒来,松了一口气。
“公主昨日来过?”谢礼榛心情复杂地问着。
他怕她来过,那昨夜狼狈的样子怕吓着她;又怕她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