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绞着衣角，怯生生商量：“要、要不...少生一个？“

“扑哧“林佑知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寂静的灵堂里，这笑声惊得门外老管家一个趔趄伺候相爷这些年，何曾见过主子这般开怀？想来也只有这位夫人，才能让冷面宰相笑得如此纵情。

灵堂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玖月感到周遭空气陡然升温，瞪圆的杏眸里映着林佑知近在咫尺的俊颜他纤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她脸颊。

“大、大人这是……“她喉头发紧，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素白孝衣。

林佑知忽然低喘一声，指尖抚上她眼睑：“乖，闭眼……“带着檀香的气息拂过她鼻尖，“这才是……惩罚……“

第95章 番外：额间诡异红光

十二年前春闱狩猎时，骤雨突至。

李凤阳策马追赶林佑知未果，反被淋得狼狈，只得暂避城隍庙。

“把这些腌臜东西都给本公主赶出去！“李凤阳甩着湿透的锦袖，嫌恶地扫视庙内瑟缩的乞丐们。

玖月疾步跪在公主面前，小声劝道：“公主，春雨透骨寒，这些老弱病残...“

“啪！“马鞭破空声骤然响起，玖月手臂顿时浮现一道血痕。

李凤阳倨傲地扬起下巴：“本公主肯屈尊这破庙已是恩典，连城隍爷见了本公主都得让道！“

玖月捂着手臂跪在神像前：“公主慎言。

城隍爷掌因果轮回，亵渎神灵恐招祸患……“

“祸患？“李凤阳突然尖声大笑，金步摇在雨中叮当作响，“若这泥塑木雕真有灵验，你且日夜供奉，看他能否赐你锦衣玉食……“她突然用鞭梢挑起玖月下巴，“……或是如意郎君？“

庙外惊雷炸响，供台上的烛火剧烈摇晃，将城隍爷的怒目照得忽明忽暗。没人注意到，李凤阳额间正泛着诡异红光。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