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苏御医怎么做了?”

苏子沐的指尖在袖中攥紧,郡主的气息近在咫尺,艾草香混着她身上的玫瑰膏甜腻扑来,他被迫仰起头,喉结在她掌心下艰难滚动。

“郡主要的是活人还是傀儡?“他偏头躲开她落在颈侧的吻,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器。

西氓郡主突然咬住他耳垂轻笑:“本郡都不在乎,但你这副又恨但又无奈的样子倒是让人怜惜。“

她拽着他腰带撞向屏风,织金纱帐缠住他手腕,“比如现在你明明恨不得推开我,手指却在发抖。“

苏子沐闭上眼任她解开衣领盘扣。脑海中起凤阳被囚,此刻月光应当正漫过她牢房的铁栅栏。

他忽然按住郡主探入衣襟的手:“慢着。“

“怎么?“郡主眯起眼,“你不想救你心爱之人了?“

他勉强扯出个笑,主动替她摘下发间摇摇欲坠的珊瑚簪:“郡主金枝玉叶,不该被簪子硌着。“

指尖划过她后颈时,手指紧绷得战栗。

郡主突然揪住他头发迫使他低头:“你讨好人的本事,比医术差远了。“

可当唇齿相贴时,她尝到他舌尖残余的药苦味,竟恍惚松了力道。

苏子沐趁机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唇间漫开血腥味才喘息着分开:“现在…郡主可还满意?“

窗外更鼓响过三声,他数着,像数自己心脏震碎裂的肋骨。

第83章 北孥王倒戈

南胥宣武门外。

晨光微起,薄雾轻笼河面,河水静谧流淌,波光粼粼,映着初升的朝阳,泛起金色的光晕。

岸边,嫩绿的柳枝随风轻摆,柳絮飘飘,似雪似雾,本是静谧的河岸,饶是挤满了百姓看热闹。

人群中传来谈论,听说是宰相大人要表演浸猪笼,众人赶着来看热闹。

林佑知一袭白衣,端坐是河岸边。

偌大一个猪笼放在青石板上,林佑知看着就来气,这谁找的,本相有这么肥的身体吗?

那黑玉眸冷得像浸过水,那压死人的气场,令围观的百姓不敢妄言,若是通奸男女,早就一片“淹死他”的喧嚣声。

这宰相不像是来浸猪笼的,反倒让人觉得是在等着淹通奸狗男女似的。

“公主来了么?”林佑知有些生气,李凤阳竟然不来。

那堵悠悠众口的浸猪笼,林佑知本想做个样子给公主看看,这人没来,也没有装的必要。

林佑知等的人没有出现,落十七倒是怒冲冲来了。

一手抓着林佑知的衣领,林佑知可不是什么善茬,两人交手了起来。

“东夷王,你再发疯,别怪本相不客气。”林佑知避开落十七正面突袭。

“公主在哪里?”

林佑知拍着身上锦袍上他认为存在的尘土,诧异:“本相也在等她。”

“前日公主夜出宣武门后,再也没回宫。”

林佑知顿时脸色不好了起来,他只想着如何兑现浸猪笼之事,公主失踪他全然不知。

“吩咐下去,打探出公主的下落。”

随着林佑知的离开,河岸边一场闹剧结束,百姓们如鸟兽散。

不出半日,林佑知收到公主被西氓所掳的密函,换上轻袍,跃身上马,一路西行。

西氓皇宫。

苏子沐为了救玖月,成了西氓郡主的笼中雀,玖月则继续关在宫外的铁笼内。

北孥王还未离开西氓,正笑盈盈地说道:“这可是南胥宰相的软肋,若放了她,西氓与北孥可不保。”

北孥王既敢反叛,必是笃定林佑知无暇西顾。

玖月攥紧栏杆,脑中急转,何不借北孥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