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团结。
“这是吴庸来看我的时候,特意给我的。不知道能不能让那知青也给我吃几顿饭?”
顾工吃饱饭心情还算不错,总算肯“大发慈悲”地开口跟胡先知说话了。
他像是闲聊地问:“吴庸咋没坐牢也没跟你一块住牛棚?”。
胡先知说:“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急功近利,他就像老师您。”
“别看鹤山竣工了,他工程里的其他山头才刚刚开始动工呢!以前咱三个笑他蠢,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像他那样踏踏实实做事才是道理。”
顾工淡淡地道:“你小师弟提醒我,让我小心吴庸。”
胡先知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有想到小师弟孙翔会跟老师说这番话。
疑虑、鄙夷、震惊的情绪浮在脸上,他努力地屏除了心里的怀疑,说:“我不觉得吴庸有啥,孙翔临到这种关头了还说这种话,才让人怀疑。”
“出了事之后,咱四个关在小屋子里被公安反复审问了几天几夜,精神紧张的情况下,啥该说的都说了。啥可疑的也都澄清了,孙翔那家伙蔫坏,都这种时候了还离间咱们的感情!”
他忿忿地道:“他是临到头了还想给自己拉个垫背进去!”
顾怀瑾全程直勾勾地盯着胡先知,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躺在草堆里呼呼地睡觉了。
……
贺松柏回屋刚脱下衣服准备睡觉,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他赶紧兜上了自个儿的衣服,似浑然不在意地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