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为李老太太把欠条押给了别人换钱,真正的债主变成了那些个穷凶极恶的地痞流.氓。

贺松柏轻咳了一声,道:“讨回钱,这件事就算结了,别想啦!”

赵兰香满意地点点头,他们坐了一路的汽车,从繁华的街市一直坐到人烟罕至的郊外,密密麻麻的筒子楼、红砖瓦房,渐渐变成乡下的小土屋、草棚泥墙,空了的汽车上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乘客了。

贺松柏闷不吭声地把胸针塞到了赵兰香的手里。

“给你。”

赵兰香展开手掌,瞧见了那枚银色的栀子花状的胸针,眯起眼,眼神变得幽深。

“送给我的?”

贺松柏耳朵泛红地点点头。

赵兰香喜欢栀子花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身上的香水还是这个味的,这是因为老男人极爱这种味道,她也爱屋及乌地喜欢了。

赵兰香开心地亲了他一口,趁着司机不注意的时候,趁着郊外人烟稀少的时候。

汽车停了下来,半天没有等到人上,司机歇息了一会又原路折了回去,郊外清新又凉的风从车窗吹了进来。

拂动了女人柔软曼长的发丝。

她轻轻地低声吟诵道: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