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梁铁柱哽咽地又低声地道:“杀猪场、杀猪……”

林子边刮起了一阵风,卷起树上干枯的叶,落在赵兰香的头发上、脚步。

他双手捂住了嘴巴凑到赵兰香的耳朵,微弱的声音小得仿佛要淹没在风声中。

“没了!”

咚地一声,赵兰香的心脏仿佛不堪重负地掉落到了百米的水泥地板下。

梁铁柱推开了贺松柏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他蹲坐角落里,黯然地说:“我是赶猪的,两点就回家了……”

“今天来拿猪肉的倒爷在路上被捉了,后、后来,杀猪场也没了。”

梁铁柱沉痛地把脑袋搁在膝盖上,佝偻着腰贴在墙角。

赵兰香的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勉强维持着镇定,捉住重点问:“所以你们暴露了吗?”

“杀猪场被捉了多少人?”

梁铁柱摇摇头说:“没有,都跑了。顺子他们放哨放得快。”

“只是杀猪场以后再也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