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楼缮此人,只有楼缮的几个部下带着寥寥残兵逃跑了。”

元里目瞪口呆,“两日内打到了匈奴且渠的营帐,还把人杀了?”

林田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将军那日很是……勇猛,被杀死的匈奴士兵头颅都被将军送到了乌丸五部之中,楼缮的头颅也被将军送给了骨力赤。”

见过楚贺潮那日杀敌的人差点儿以为楚贺潮是真的疯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楚贺潮,楚贺潮在战场上一向是冷静理智的,但攻打楼缮时,楚贺潮却是拼死去打,疯狂撕咬敌人,完全不要命了。

林田甚至有一瞬间毛骨悚然的觉得,楚贺潮是真的想和他们主公一起去死。

元里揉着额角,“我当真只昏迷了两日吗?”

怎么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林田叹了口气,“主公确实是昏迷两日。”

元里也不纠结,“冀州如何?吴善世死没死?”

“吴善世还没死,他被将军带回来压在了蓟县大牢之中,”林田道,“冀州自然是被将军拿下了。吴善世麾下的酒囊饭袋没有一个可抵得住咱们幽州的精锐之师,冀州各郡县见咱们幽州兵并不烧杀抢掠、欺辱百姓之后,也大多自己开城门投降,以求平安了。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少之又少,将军也因此行进极快,很快便攻到了邺县。吴善世本欲抵死反抗,但他手下的小吏和百姓却不愿陪着吴善世一起送死,在晚上偷偷打开了城门,让将军进城活捉了吴善世同他的妻妾等人。”

知道元里醒来会问,林田便将这些事打听得一清二楚。元里听得津津有味,都能想象出来吴善世在睡梦中被活捉的样子。

一想到整个冀州竟然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到了手,元里又很感叹,看样子就连这些郡守、县令都不满吴善世称帝一事。

这自然不是这些县令、郡守的问题,而是吴善世的问题。

若是吴善世真有能力,自然不会让这些冀州官员连反抗都不反抗便直接缴械投降。若是真的有人忠于北周不满吴善世,那大可将其撤职换上自己的人。可吴善世两样一个都没做到,他既盲目自大,又不知官员真正想法,可不是要输个一败涂地。

问完这些,元里又往房门看了一眼。

林田很有眼色地放下了药碗,“我这就去将大将军叫来。”

房外,疾医已经走了,楚贺潮正独自一人坐在石阶上。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楚贺潮回头道:“他问完你话了?”

林田点头,“将军,您快进去吧。”

楚贺潮也不迟疑,当即站起身要进房门。只是闻到自己身上的味儿,又皱皱眉去沐浴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