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没什么好招待刺史大人的,”段玉泉是个儒将,彬彬有礼道,“北疆的房屋也简陋,委屈您住在大将军的房屋之中了。”
楚贺潮的房间?
元里心里好奇,想知道楚贺潮的房间是什么样,面上淡定地道:“我不挑剔,山林野地中都能住得,哪里有什么委屈。”
段玉泉便笑着将他们引到了房间之中,顾及他们赶路而来,没有多说,留下给他们歇息的时间。
杨忠发和贾青各有安排,不与元里住在一块。
元里走进楚贺潮的房间,下意识四处看了一圈。
这屋里简陋极了,堪称家徒四壁。只有一个床铺和处理政务的案牍,还有一个放着水壶的桌子。
墙上挂着一件畜生皮毛,元里走过去伸手拨了拨,发现这还是狼毛。
床铺上也有动物皮毛做的被褥,厚实得像一整张熊皮。元里扯起被子闻了闻,本以为会闻到一股臭味,没想到干干净净的,只有些不可避免的尘埃。
看来是有人给清洗过了。
虽然知道是错觉,但元里总觉得在被褥之中闻到了楚贺潮身上的味道。他又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气息萦绕在鼻端。
元里心想,难不成是快一个月没见到人,心里想他了?
要不然这几年没住人还洗过的被褥上怎能还闻到了楚贺潮的味道?
但转念一想,楚贺潮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被褥侵染上他的味道,洗不掉也很正常。
若是到了其他地方,元里肯定要客气拘谨一番。但他知道这是他男人的地盘,自家男人的屋子不用客气,随意造作。
元里直接把这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在犄角旮旯里还找到了一团成了废布的裤子,还有一把用废了的匕首。
翻完整个屋子的元里只有一个想法:穷,楚贺潮是真的穷。
全屋子里最值钱的也就墙上挂着的狼皮和床上的被褥了。
带着对自家男人的同情怜惜,元里当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精神奕奕地起床,就得知了匈奴人又来偷袭的消息。
元里当即带着贾青,跟着杨忠发、段玉泉来到了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