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牵连?”

元里摇了摇头,“我心里也觉得奇怪,便趁其中一个仆人小解时让亲兵拿钱去问了问,这个仆人告诉我,马匹的主人是从洛阳而来的。”

楚贺潮眯了眯眼,“蔡家在洛阳有嫡系一脉,难道是司隶校尉蔡议派来的人?”

元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贺潮若有所思。

元里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将军,你……”

楚贺潮立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形随着马匹晃了晃,握着缰绳的双臂肌肉漂亮坚实,“你叫我什么?”

元里看着他线条利落的肌肉,心里羡慕,改口道:“辞野。”

楚贺潮忽然驱马凑近,压低声音道:“我真想现在亲你一口。”

元里心想我可是个正经人,蹙眉,“你好好听我说话。”

楚贺潮瞬间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颔首道:“你继续说。”

元里就接着道:“你觉不觉得蔡议这次的赔罪有些突如其来?在席面上,他对你我二人的态度很是讨好。甚至是提议我们不要冒然越俎代庖一事,也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为我们着想,想要为你我出谋划策,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而已。”

车康伯就是个庸人,若是平时,得罪他也就得罪了,元里的道理一拿出来,车康伯又不能做什么。蔡集不是个蠢货,他不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但他一上来却说若是派兵剿匪被误解为对冀州用兵怎么办……奇怪,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蔡集夸张的说出这种话,还让他会担心车康伯会误认为他们想对冀州用兵?

北周王朝还在呢,天下还是建原帝的,各方势力虽然蠢蠢欲动,但绝没有挑明那最后一道窗户纸,他们派兵去冀州剿匪,最多就是个越俎代庖啊。

怎么看,蔡集今日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怎么对劲。

那可是八大箱的金子!蔡集怎么忽然就这么诚意十足地和他们赔罪了呢?

元里把自己怀疑的地方和楚贺潮说了一遍,“我总觉得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楚贺潮手指敲着缰绳,道:“应当是还在洛阳的蔡议给他传回来什么消息了,等着,我会派人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