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在欺负人?,破坏咱们二栋的形象!”她眉头皱起来,“好了,有啥事儿一个一个的说吧。”
“……其实我们刚刚都说得?差不多了,就是她家孩子太皮,我们来喊她多管教管教。”
“我会管,真的会,他真不是有病,就是被惯坏了。”
“也没一定说他有病……那啥,其实我们没啥事儿,我们要不还是走吧。”
“是嘞,其实都解决得?差不多了,陈大姐你一来就又闹起来的。我们都吵十?多分钟了,难不成你这回又是在拉屎,所以来迟了?”
陈雪兰气得?胸口憋闷,敢情还是她多事儿啦?
“那你们自己?说,我走了行吧!”说完,她气冲冲的就又离开?了。
跟风一样,匆匆来匆匆走。
闻嘉嘉眼睛都瞪大了,这就离开?了吗?
金姐就笑:“你是没住在家属楼这边所以不晓得?,陈大主任这人?可最有官样了。凡事儿她总是要等人?吵到最热闹的时候再来,来了又得?跟审犯人?一样把你省一遍,要离开?了,还得?重提一遍楼规,说一些场面话。你要是戳破她,她面子挂不住又得?跑。楼里?的人?都晓得?她这德行,一天天的,没事儿干是有的人?还故意吵,就计划着?逗她呢。”
闻嘉嘉:“……”
真精彩,楼里?的生活真精彩。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底错过多少?精彩的事儿。
随着?陈雪兰的离开?,很多人?就也都离开?了,金姐看完热闹,想拉着?闻嘉嘉走,闻嘉嘉却忽然开?口问:“同志,你是哪里?人?呢,姓啥,我听你口音怪耳熟的。”
对?面的人?微怔,而后?道:“我是河省的,姓吕,你喊我吕一元就行!”
“一元?你这名字怪古怪。”金姐说。
吕一元尴尬:“我家兄弟姐妹四个,农村人?家取不到啥好名儿,一厘一分一角一元,就这样往下叫了。”
“那么吕同志你是家里?最大的了?”
“最小的。”
“那岂不是反过来了?”金姐觉得?她家取名的方式还怪有趣。
闻嘉嘉在记忆中挖掘了会儿,确定了,确定原主母亲姓吕。
原主离家的时候还小,村里?人?都喊原主母亲“闻家的”或者“闻婶子”,几乎就没人?提过原主母亲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