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睁眼,抬头便看见三四个人影挤在小窗上,窗子打开又合上,打开又合上,撞钟似的扰人清梦。
“谁啊?”成蹊顶着一头乱发气愤的蹦下床,用力拉开窗子骂道:“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架缺不缺德啊?你们这么打是打不死人的,要打去……去……”
成蹊揉了下眼睛,只见容缨扒着窗户,眉头皱的死紧,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胳膊上挂了个人,腿上还扒了个人,一张脸拉的老长,那样子一看就是要发飙。
成蹊顿时秒怂:“……去……要不去我房里打?”
房间里的小方桌转瞬就坐满了人,四个人四双眼睛盯着李景慢吞吞起床。
白衡笙羡慕道:“李兄你和成蹊关系真好,夏天还躺一块不怕热吗?”
李景慢悠悠穿衣服,谦虚道:“还好,我生来体寒,多同别人挤挤有益身体健康。”
“既然体寒那就多喝红糖水,加泡两颗枣,延年益寿。”容缨忽然冷冷开口。
“谢谢关怀,成蹊每天都有给我煮养生茶哦。”李景微笑,从床头顺手捞了瓶快过夜的花露炫耀般摇晃。
叶淮安坐在角落呛住,张牙舞爪的拍喉咙,引来白衡笙奇怪一瞥。
“你俩都没给容缨说李景的事啊?”叶淮安偷偷发长信。
“为什么要说?”白衡笙很困惑,“我们几个就你与李景熟稔些,你都没提我们为什么要提?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容兄与李兄也不熟。”
沈星河则默默蹦出三个字:我忘了。
叶淮安顿时一脸祥和:好了,我们安静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