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成蹊只看见几个骨牌飞出去,随后那扑面而来的灵压一窒,灵阵未起便被镇压。

他后退数步,看着面前三人,神色惊疑不定。

成蹊腰板挺的笔直,一点不带怕的,他看着面前恼羞成怒的青年,也不计较对方的偷袭,冷冷道,“你的小师弟现在好好的,我们只是关他一日,让他长点记性而已。你若是不服,也不必打了,咱们直接下船,转道去三重天告一状,看看星悬天主会如何处理。”

齐春庭知道虞朝星性格不好,绝对惹是生非,但二十鞭打下去,绝对去掉半条命。他自然不会让人受这样的苦,看着端坐在一旁的容缨,他平息了身上的怒意,隐忍道:“容缨,你想要什么?怎么做才能放朝星一马?”

容缨靠着椅子背,他身后站着成蹊,像个不太稳定的小靠山。其实他脸上这点伤还不至于让虞朝星挨上二十鞭,再有旁边这两个还在通缉令上,灵州那边是不可能去的。罚是不可能重罚的,但今日见他这师兄师弟吃瘪,自己已经很爽了,不欲多生事端,便随口道:“人我能放了,只要让他给我道个歉,你们再将房间损坏的杂物钱全部赔付就可。”

齐春庭本以为容缨会狮子大开口,不想要求如此简单。沉默片刻后,他点点头,“可以,但我要看看朝星现在如何了。”

容缨带着他去隔壁,房门推开,虞朝星还被困在禁令里扭动,看见齐春庭过来救他,当即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容缨挥手将禁令解除,得了自由的少年起身扑至他师兄怀里痛哭,“二师兄!五师兄他欺负我!”

齐春庭抚着少年凌乱的头发,拍拍他的背,“别怕,师兄在。”

成蹊见状立刻往旁边一让,垫脚摸着容缨的头问,“呜呜呜,容容!你好苦的命啊!被人大半夜偷袭打的痛不痛?”

容缨:“……”

原本在一侧看戏的李景也跟着过来作妖,靠在门边叹气,“孩子本来不怎么聪明,脸被打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容缨“………”

“是啊!天杀的狠心人,怎么舍得对容容下手,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伤了可怎么办?”成蹊擦了擦不怎么存在的眼泪,“容容乖,不疼,少爷给你吹吹。”

容缨:“…………”

李景成蹊一左一右,拍拍容缨的肩,顿时他左右为难,逃都逃不掉,挤在正中间,木着脸看着房间里正在哭丧的虞朝星,随后僵硬道:“是挺疼的,不过一点小伤,我能忍。”

成蹊感动道:“容容真懂事,不像有些人,整日哭哭啼啼,自己做错了事,哭的好像别人辜负他一样。”

李景忍笑,夸奖道:“对,还是容缨最乖。”

容缨站在房间里,明明没起风,他还是抖了一下。

虞朝星:“………”

他震惊的看着门口的三人,眼泪都忘了掉,却见容缨带着一脸木已成舟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气息,木然道,“行了,别哭了,道歉吧。”早点搞完早点滚。

虞朝星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容缨,他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师兄,却见齐春庭眉头紧蹙,吩咐道:“朝星,道歉。”

他向来会看人脸色,识时务,见二师兄如此,便知这几个人多半不好惹,他只得止了哭声,低声道了句,“五师兄,对不起,是朝星鲁莽了。”

齐春庭扶着人起来,看着门口三人,“够了吗?”

成蹊双手环胸,“打烂的东西,隔壁拆掉的房门,还有我家容容的脸。”

齐春庭:“……”他抬袖丢过来一个储物袋,又取出一瓶伤药放在桌案上,随后门口三人让开路,由着他带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