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傅家老爷子和傅父,看到两人一路窃窃私语,极为亲密的走来,看着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了,心情有些复杂。
按理说,他们傅家向来循规蹈矩,克复守己,谁能想到出了傅鹤言这么个逆子。
他们虽然传统,但现在是新时代,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喜欢男人。
但是谁能想到,他喜欢的人竟然是傅斯年。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当年他还丧心病狂地…掳走…囚禁…了一个月……
这事他们都不敢回想,要不是因为他是傅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孙,那年当场就打死他了。
傅鹤言三年未归家,结果刚回来,就看到两位长辈严肃的脸,轻咳一声喊道:“爷爷,爸。”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傅老爷子心情激动,欣慰道:“好,回来就好。”
然后宽慰傅父,“今天阿言带梓谦回来,过几天斯年订婚,以前的事,谁都不准提,你也别板着脸了。”
“梓谦,到傅爷爷身边来。”
霍梓谦走到傅老爷子身前,恭敬喊人,“傅爷爷好,傅叔叔好。”
傅父这才露出一个笑脸,“梓谦来了,不知道霍叔最近怎么样啊?”
霍梓谦笑着回道:“多谢傅叔叔挂念,我爷爷身体挺好的。”
“那就好,来,到傅爷爷身边坐。”气氛一下子热络了起来。
纪烟带着厨房佣人上菜的时候,傅鹤言眼中含着的浮冰迅速凝聚,浑身透着生人勿近地寒意,轻嗤一声,“呦,还真是形影不离。”
“我以为今天是家宴。”
傅父抬手就狠狠拍了傅鹤言的后脑勺一下,怒斥道:“你大嫂已经怀了傅家的孩子,怎么不是家人?”
傅鹤言唇边泛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是吗?”
此时的傅斯年战战兢兢,努力保持镇定,因为桌子下面,一只作乱的脚,正钻进他的西装裤里,用冰冷的皮鞋尖,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摩挲。
他暗暗蹙眉,结果傅鹤言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桀骜不驯模样。
谁知他忍无可忍,前脚刚起身进卫生间,后脚就被一道同样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我先出去。”
傅鹤言的黑眸燃烧着病娇的烈火,暗哑的嗓音蕴含着极度的危险,“害羞什么?”
“阿言?”傅斯年皱眉看他,意味深长道:“长辈们今天心情很好。”
傅鹤言最讨厌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将他推倒在洗手台上,体内压制许久的嗜血野兽,仿佛随时会冲破禁锢,“他们心情好,你怎么不问问我心情好不好?”
“看到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你知道的,我心情一不好,总想折腾点什么。”
“她怀孕了,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所以,让我来疼你。”
“傅鹤言,你无耻!”傅斯年怒瞪他,但是又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能压低声音警告,“你不是和霍梓谦在一起了吗?”
“你就不怕他知道?”
傅鹤言骨节分明的手,描绘着傅斯年深邃的眉眼,像是抚摸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那可要小声一点……”
今天霍云砚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所以温寻下班后就自己先回来了。
他一手拎着菜,一手拿着手机,【嗯,我买好菜了,我先洗干净,等你回来做。】
【不饿,我还买了一块草莓小蛋糕,好,保证不多吃。】
【我到家了,先挂了。】
挂掉霍云砚的电话,温寻刚拿出钥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阿寻。”
温寻手中拎着的菜,顿时滚落一地,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