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砚想到昨晚,对阿寻做的混蛋事,就感觉心脏钝痛,像是被重锤击中,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深入骨髓的痛楚,沉重得让他差点窒息。

他怎么能伤了最爱的阿寻呢?

温寻拉了拉他,声音弱弱道:“你先别自责了,我好像发烧了。”

周霖远提着药箱赶过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靳晏礼,今天周末,靳晏礼非缠着他去他家看电影。

结果刚看到一半,就接到了霍云砚十万火急的电话。

上了别墅二楼,两人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眼前这个衬衫扣错,下颚冒出青色胡渣,还是原来那个一丝不苟,矜贵漠雪的霍氏当家人霍云砚吗?

躺在床上的温寻,紧闭着双眼,如白瓷一般精致的小脸,烧的通红。

刚才霍云砚只说十万火急,让他赶紧过来,并没有说具体因为什么。

所以周霖远一边拿出听诊器,一边询问,“怎么无缘无故发烧了?”

“是不是昨天脖子上的伤口碰水了?”

霍云砚呼吸凝滞,喉咙隐隐发紧,“不是因为伤口,是因为……咳咳…昨晚我没注意好分寸。”

周霖远正好掀开被子,就看到温寻暴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红痕,他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的怒骂道:“霍云砚,你真禽兽啊!”

这次靳晏礼也站在周霖远这一边,不过语气里满是揶揄,“云砚,厉害了。”

“第一次开荤,就将老婆弄的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了。”说着还伸出一个大拇指。

周霖远曲起手肘,狠狠抵了他胸膛一下,“你还夸他?”

霍云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满眼愧疚,“不是的,我怎么舍得伤阿寻。”

“我昨晚明明记得,已经让王叔送他回去了,然后我就喝醉了,不知怎么的就将去而复返的阿寻,当作了梦中的幻影,为所欲为了。”

周霖远帮温寻打了退烧针,听到他的话,一脸鄙夷地撇嘴,“一次,你还能说是当做幻影。”

“这战况,恐怕是折腾了整整一夜吧?”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你禽兽。”

周霖远越骂越生气,看到他们这些只顾下半身的狗男人就烦,所以立刻板着脸撵人,“好了,你们俩都出去,让阿寻好好静养。”

霍云砚自知理亏,伸手摸了摸温寻的额头,见温度终于降下来后,这才稍稍放心,跟着靳晏礼先下楼。

靳晏礼掩在镜片后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兴致勃勃的问道:“昨晚江边那么大动静,是你吧?”

“霖远虽然直,但是肯定比你家温寻感情发达点,你说我要是也弄些烟花,无人机什么的,他会不会接受我???”

结果他半天也没听到回应,回头就看到,霍云砚压根就没听他在说什么。

“好了,不用担心,退烧就好了,第一次正常。”

霍云砚轻嗤一声,“说得好像你做过似的?”

靳晏礼瞪他,他承认,他是没实践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随即哼哼道:“我好心安慰你,你竟然捅我一刀。”

此时南城仁心医院顶楼,傅鹤言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外,望着里面带着满头仪器,检查的霍梓谦,神色莫名有些凝重。

回到南城后,他第一时间就带着霍梓谦,来了自己的医院,毕竟这件事得隐秘进行,所以宜早不宜迟,得速战速决。

身旁的院长,恭敬回道:“二少,霍少三年前的车祸,大脑受到重创,但是在他记忆错乱时,又被注射了国外一种失忆药水,导致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记忆。”

傅鹤言猛地凝眉,“你的意思是,他本就因为车祸重创,记忆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