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言看着他还包的跟粽子的右手,赶紧接过来,嘴角笑意分明,“霍小叔就是够意思。”
“霍梓谦那个……真是连他小叔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等到两人回来,霍云砚正好将四菜一汤端上桌,解下围裙,看了眼他们挑的酒,眉头都没皱一下,心下还颇为赞赏,阿寻眼光真好。
至于他为什么会觉得,这瓶酒一定是温寻选的呢?
因为傅鹤言肯定知道,这是上百万的收藏酒,肯定不舍得喝,也只有温寻这酒痴,觉得好看拿来喝。
“来,坐下吃饭吧。”
温寻看到桌上只放着两个高脚杯,对着傅鹤言说道:“鹤言,你和云砚先坐,我再去云砚家拿个杯子。”
谁知他刚转身,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大手,半搂半抱的带回桌边,随后霍云砚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砸下,“你手还没恢复,还在吃药,不能喝酒。”
温寻眉峰凝起,明亮的桃花眸里满是期盼与祈求,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喝一点点。”
“药明天再吃,好不好?”
霍云砚定定看着他,眸光深幽,隐含笑意,“不好。”
他这是又菜又爱喝,喝多了又要难受,而且今天傅鹤言也在,他不希望他喝醉的模样被其他人看到,只能他一个人欣赏。
霍云砚转身去给他盛汤,温寻不死地追在他身后,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清隽的眉眼,声音又轻又软地请求道:“鹤言说这酒很好喝,我就喝一点点,保证不会醉,不会上头的。”
霍云砚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将一碗香喷喷的山药蹄膀汤放在他的面前,声音虽然还是不容置疑,却也软了语气,“乖,等你手好了再喝,到时候你想喝多少都可以。”
傅鹤言也帮着霍云砚,一直点头,“阿寻,霍小叔说得对,你手受伤,还是别喝了。”接着笑的贱兮兮的,“放心,我会帮你,把你的那份一起喝了。”
温寻:我谢谢你!
一顿饭,温寻一边喝着蹄膀汤,一边关注着酒还剩多少,就怕他们把酒都喝完了,一滴都不给他剩。
突然霍云砚的手机响了起来,眼看他走去阳台接电话,而傅鹤言也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温寻立刻抬起埋在蹄膀汤里的小脸,抓过桌上还剩四分之一的酒瓶,拿着霍云砚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傅鹤言眯着眼,“阿寻,霍小叔不是说……”
温寻眼疾手快地跟他碰杯,“鹤言,欢迎你回国。”
傅鹤言顿时忘了要说的话,抓着酒杯嘻嘻笑道:“好,阿寻,干……杯。”
温寻逮到机会,猛灌了一大口,结果晶莹的酒液一下入喉,呛得他小声咳了咳,而这一幕全都落在阳台上一双深邃的凤眸里。
他垂头哑笑,让眼底氲氤的幽深遮住了眼底的悸动,微勾的薄唇染上一抹温柔宠溺。
真是个小酒鬼!
直到温寻喝完一杯,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一层胭脂,目光潋滟,听着对面傅鹤言语无伦次的醉言醉语傻笑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将他搂进怀里,“醉了?”
温寻如一汪泉水般的桃花目,愣愣地瞅着霍云砚,摇头,“我没醉,是鹤……言醉了。”
霍云砚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贴着酒杯上他留下的唇印,喝完剩下的酒,回味无穷道:“的确是好酒。”
温寻不乐意了,伸手捧着他的脸,不满道:“坏人,还…还我酒,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点点。”
他让眼前的坏人还他酒,可是那坏人却无动于衷,只一味宠溺地看着他,这是挑衅,妥妥的挑衅,气得他直接张嘴去抢。
傅鹤言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怎么看见温寻抱着霍小叔在啃啊?
他晃了晃脑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