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斯年这久违的亲昵举动,傅鹤言眼底的震惊瞬间碎裂开来,吹散在风里。
两个人几乎要挨在一起,彼此间呼吸清晰可闻,傅鹤言能闻到那股若有似无地檀香。
那是书房里常燃的香料,价值千金,香气醇厚悠长,圣洁而又内敛,傅斯年喜欢在里面练字作画,所以沾染上了吧。
可是他记得自己明明讨厌这个味道的,为什么从傅斯年身上飘过来的却如此清新好闻呢?
不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傅鹤言面颊滚烫,心慌意乱地一把推开傅斯年,深吸一口气,狭长的丹凤眼微阖,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清越的嗓音透出一丝沙哑,像是在极力压制着胸腔内莫名狂跳的心脏,“你……幼不幼稚?”然后就逃也似得跑走了。
傅斯年神色如常,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纤长浓密的睫羽轻颤,垂在身侧的指尖仿佛被烫了般,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回味刚才柔软炙热的触感。
他镜片后的眸光蓦地翻涌起一抹黑色暗涌,他在想什么呢?
他可是他的弟弟啊!
看来自己也是时候接受二婶的安排,试着接触异性了,不然他怎么会看着桀骜不羁的傅鹤言,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呢?
俱乐部今天在南城环山上有一场机车比赛,最后的结果无可厚非,傅鹤言拔得头筹,照例前往谜碎酒吧庆祝。
只是坐在熟悉的包厢内,他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喜悦兴奋,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刚才被傅斯年揪住嘴巴的那一幕。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唇瓣……
“鹤言?”
傅鹤言赶紧放下手,看向一旁的朋友萧和和慕楚河,诧异问道:“干什么?”
萧和清俊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压下声音问道:“鹤言你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