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心比心的说,这么多年我对冉冉还不够好吗?”

纪筱柔晦暗的眸光陡然变亮,立刻揪着姜浩元的胳膊,换了副嘴脸,戚声哀求道:“浩元,那你快让温寻出具个谅解书。”

“警方那边说了,只要有了这个谅解书,再罚点款,冉冉就能出来了。”

“你说她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今夜要是在牢里,她可怎么受得了啊?”

姜浩元眼底的为难之色,稍纵即逝,但是姜欣冉毕竟是从小就在自己身边养大的,感情深厚。

他硬着头皮看向温寻,支支吾吾道:“阿寻,冉冉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次做的事,的确冲动了点。”

“等她出来,我们肯定会好好管教她,决不让她再烦你,你看这样行吗?”

温寻回望着姜浩元,眼底一片凛然,“姜总,让她坐牢已经算是轻的了。”

“你知不知道,她眼看下药不成,最后竟丧心病狂的……”

纪筱柔尖声打断温寻未说完的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格外癫狂的怒吼道:“温寻,你刚回姜家,就死揪着冉冉不放。”

“你是不是故意回来报复我们的?”

温寻缄默不语,挑眉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气急败坏地疯子。

这样却让纪筱柔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温寻不愿放过姜欣冉的真相,立刻声嘶力竭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妈妈当年之所以被赶出姜家,怪只能怪她自己。”

“谁让她当年,眼里心里只有你这个自闭症怪胎的儿子,明知道你的病治不好,却始终不肯放弃,这才给了我和你爸爸旧情复燃的机会。”

纪筱柔说着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暗芒,“所以归根到底,都是你的错,要不是生下你这个自闭症怪胎,你妈妈也不会沦落到,被扫地出门的地步。”

“砰”的一声,一个玻璃杯,猛地碎在自鸣得意的纪筱柔脚边,蹦出来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脚踝,顿时有鲜血流了下来。

她捂着脚,瞳孔微缩,“温寻,你敢拿东西砸我?”

温寻目光冷冽地望着她,微微勾唇,“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不然玻璃杯就对着你脸砸了。”

“我妈妈从小就跟我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生下我,虽然我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但是妈妈她最爱我,也从来都是以我为傲。”

“你和姜浩元狼狈为奸,婚内出轨,竟然还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可真是不要脸。”

姜浩元被温寻说得有点无地自容,但是眼看两人越闹越僵,神色黯然道:“阿寻,你看冉冉也被关进去一天了,你纪姨也受伤了,这谅解书,是不是能出具一下?”

温寻的眼神瞬间变冷,带着彻骨的寒意,“别说我出具不了谅解书,就是能出具,我也不会给你们。”

“一切都是姜欣冉罪有应得!”

“浩元,你看,他就是故意死揪着冉冉不放的。”纪筱柔立刻跳了起来。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霍云砚知道这是姜家的事,本想让温寻自己处理,但是纪筱柔实在是胡搅蛮缠,看到温寻没事,他才放下心来,凤眸冷冷一眯,寒意迅速在瞳底蔓延起来,“阿寻出具不了谅解书,因为姜欣冉是我送进去的。”

姜浩元和纪筱柔这才发现,霍云砚竟然吊着胳膊,显然是受伤了。

心底不好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姜浩元试探着问:“霍总,您这伤,难道是冉冉?”

霍云砚眼中戾气一闪,冷笑道:“她心肠歹毒,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更是得不到,就要毁掉,恼羞成怒的,拿着刀子就要刺阿寻。”

“当时要是我不在,现在受伤的就是阿寻,所以姜总还要为了你那毫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