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妈妈。”

“我也知道我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慢慢接受这件事。”

“可是阿寻，如果一开始你从未回应过我的爱，即便我心中再有不甘，我也会继续默默守护你，别无他求。”

霍云砚苦涩一笑，“而我得到过你的爱，现在又让我骤然失去，这份不甘和遗憾始终日夜摧残着我。”

“那种心脏带来的剧烈疼痛，让我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所以阿寻，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没有你。”

温寻双手紧攥成拳，努力克制着心中肆意疯长的悔意，纤长的睫羽很快就凝上一层湿润，眼睛湿漉漉的，再也忍不住扑进霍云砚的怀里。

他抽动着肩膀呜咽地哭起来，“云砚，对不起。”

“是我不好，不该钻牛角尖，固执的迁怒你。”

“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最后还害得你……为了救我而受伤。”

霍云砚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心疼坏了，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用下巴轻轻摩挲着他毛茸茸地发顶，感受着彼此悸动的心跳声，哑声安抚道：“阿寻，没关系。”

“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不疼了。”

温寻抬起哭红的双眼，满目潋滟地望着霍云砚刀削般的脸庞，嘴唇微微颤抖，“云砚，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明明以他的身份，可以有无数个更好的选择，但是他却始终毫无怨言地，一直追随在感情迟钝，又执拗的他身后，渴望得到他那少得可怜又缥缈的回应。

现在更是为了他，不惜与霍家断绝关系。

他满满的深厚爱意，让他还怎么狠得下心，再次舍弃？

霍云砚轻抚他被泪水浸凉的小脸，定定地望着他眸中涌动的流光，鼻息凑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深情款款道：“傻瓜阿寻，因为我爱你啊！”

是啊，因为爱他，所以愿意无怨无悔地追随在他的身后，哪怕得不到回应。

因为爱他，所以一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