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赶紧过去,手足无措地拿着毛巾按住伤口,安抚道:“雅茹,没事的,没事的。”

霍梓谦漆黑眼眸中倒映着遮天蔽日的黑气,冷声呵斥道:“你有什么脸,拿我爸说事?”

“你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

“这些年,你在国外包养过的小白脸,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别以为我不知道。”

顾静的神色顿时惊恐起来,“你……你怎么会…那你爷爷呢?”

“还有你小叔知不知道?”

“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不会放过我的。”

霍梓谦望着她虚伪的脸孔,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厌恶,“你也知道若是爷爷和小叔知道的话,你这霍家大夫人的位置,和挥霍无度的奢侈生活,全都保不住啊。”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所以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有脸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我和雅茹的?”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自私自利和贪得无厌,才会造成三年前的惨况,害了温姨,害了我一辈子。”

顾静脸色极为难看,按捺住心头的恐慌,抓着霍梓谦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梓谦,我可是你亲妈啊!”

“妈妈都是无心之失,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妈妈去死吗?”

霍梓谦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们,一字一句道:“那就要看妈妈和妹妹怎么做了。”

“毕竟我和你们才是血脉至亲,你们这辈子能倚靠的也只有我了。”

霍梓谦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周身更是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气息,让顾静和霍雅茹不约而同地,不寒而栗起来。

夜晚将白天的喧嚣淹没,月色如璀璨的明珠般洒落一地银光,照亮了夜的宁静。

霍云砚在下班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温寻的消息,今晚他要亲自下厨,给他一个惊喜。

看到“惊喜”二字,霍云砚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心底突然冒出个小小的期待,隐隐猜想早上想要的答案,今晚会得到答复。

他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白色桔梗花,又买了一块阿寻最喜欢吃的提拉米苏小蛋糕,先回了自己家。

等到洗漱完,换上一套崭新的西装,将柔顺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精致深邃的眉眼,这才满意地拿上东西打算去隔壁。

客厅没有点灯,周围有飘扬的彩带,温寻将煎好的牛排放在餐桌上,倒好醒好的红酒,拿出放着戒指的蓝色丝绒盒子,放在桌上燃着的几只心形香薰蜡烛中间,一切准备就绪。

他满意的摘下围裙,正要发信息让霍云砚过来,正好此时传来敲门声,他欣喜不已地立刻跑去开门。

“来了!”温寻脸上的笑意在看清门外的情景后,瞬间消失不见。

无数话筒和闪光灯对准他,“咔擦咔擦”的相机快门声不停响起,让温寻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从未被这么多人围观过的他,额头青筋暴起,浸出细密的汗珠,赶紧抬手挡住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声音冷冽地问道:“你们是谁?”

“为什么聚集在我家门口?”

“温寻先生是吗?”

“我们是北城一新杂志社的记者,有个问题想要采访你。”

“你妹妹姜欣冉女士,今天向北城各大媒体披露了,霍氏集团总裁,也就是霍家现任家主霍云砚先生的真面目。”

“说你自小就有阿斯伯格综合症,而一直以来受霍先生的欺诈和哄骗,当了他的情人。”

“请问这件事,属实吗?”

另一个媒体的话筒,抵到满脸慌乱地温寻面前,言辞犀利道:“温先生,听说霍云砚先生还给了你霍氏集团的股份,还有好几处国内外的房产,就连你名下唯一的豪车也是他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