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放下水瓶,眼尾淡淡地朝他瞥过来。
喻繁的书桌很小,平时他自己一个人还好,两个大男生用就有点挤了。
他们胳膊贴在一起,偶尔书桌下的腿还会碰到,讲题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安静下来,陈景深的体温就格外明显。
月亮高悬,老小区跟昨天他们接吻的时候一样安静。
陈景深沉默坦荡地跟他对视,台灯映在他黑沉的眼睛里,像把无声的钩子。
喻繁觉得那个用了七年的小风扇该换了,这破东西越吹越热。他握笔的手紧了紧,强行让自己撇开视线,昨晚他好像和陈景深撞了一下鼻子,看着挺高,其实戳上去不怎么疼。
他目光往下,落到陈景深的嘴唇上。他之前觉得陈景深的嘴唇线条太冷了,也很薄,碰上去估计都没感觉,其实
热意满涨,心跳砰砰砰地撞击耳膜。喻繁在滚烫的沉默里终于没忍住,偏过头一点一点朝陈景深靠去。
陈景深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他靠近。两道混乱的呼吸很快纠缠在一起,只要任何一方再往前一点就能撞上。
陈景深的呼吸打在喻繁唇边,喻繁头脑发麻,半只脚踩在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