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有情有义的郭芙蓉。
小郭走后,无双问秀才:“你和她平时在一起都干什么呀?”
秀才说:“互相打架,互相谩骂。”
蒋凯乐笑喷了,他说如果他是秀才他就选无双。
我想起我和程嘉逸的相处方式。
我们从不让对方的话掉地上
他说我情人多,要把他们通通丢进海里喂鱼。
我反问那不得把鱼撑死。
他叹我那嘴怎么能那么贱。
我说那得看跟谁比,跟他比还差得远。
其实程嘉逸恶劣又温柔。
他会趴在我背后,抚摸我背后的伤疤,问我疼不疼。
我后来才想明白,他当时是不是在问我,这一路走来疼不疼啊?
可是我啊。
我是棵倔强敏感又后知后觉的树。
当时我长在他那座山中,我只能窥见山的一角,不识他真面目。
……
夏天来临的时候,我剪短了头发。
小时候我爸妈老夸我长发好看,我的头发又黑又密。
但我每天上学得早起,得自己扎头发。
那时候,我好羡慕别的小姑娘有爸妈送着去上课,羡慕同桌的马尾辫是妈妈给梳的。
长大后,男人们普遍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人,为了讨他们欢心,我也得保持着长发。
现在,我想试着取悦自己一回。
蒋凯乐看到我的碎短发第一反应是瞪大了眼睛,他说:“你剪头发都不问问我啊?看着好别扭啊。”
我没搭理他。
我剪我的头发,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
上次我做的美甲,他也说花里胡哨的,做这东西有什么用,有这个钱不如出去吃顿烧烤。
我以为我快要忘了。
原来我从来没忘过,有个男人曾握着我的手说:“你没事就去做指甲,去运动,去发疯,做能让你分泌多巴胺的事情。”
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认为他是嫌我没事干了。
蒋凯乐在我家前后脚跟着我念叨:“宝贝,你还是长头发好看,这得多长时间才能长回来啊?”
我置之不理。
他自讨没趣够了,便去抱我爸,给我爸洗澡。
我望着他抱着我爸的背影,情不自禁湿了眼眶。
我大姨苦口婆心地教育我说:“那你想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呢?真真,县城小着呢,别人都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事。在别人眼中,甚至是你高攀了蒋凯乐,他父母健在,还有稳定踏实的工作,人也单纯老实。”
大姨说的话是事实,因为我们亲近,她才会这样提醒我。
晚上我去蒋凯乐家。
事后他趴在我身上,问:“宝宝,我和你以前那些男人比,谁更厉害?是不是我更好,毕竟我是搞体育的。”
如果是程嘉逸这么问我。
我一定会故意气他:“你以为你算老几。你每个月就给我五万的生活费,跟他们比,你差远了。”
程嘉逸也许会阴阳怪气:“那我每个月给你五百万好不好啊?让你去包养一堆青春男大。你把我头顶这玩意染成绿色的,骑在我头上撒泡尿照照自己行不行?”
现在我不会跟蒋凯乐说起钱。
因为他没有。
我也不会跟蒋凯乐说爱情。
因为我没有。
我和程嘉逸的故事已经BE大半年了。
可是我偶尔会抬头看月亮,还是会想起他像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睛。
会想起程嘉逸从马尔代夫回来那夜,用那双温柔双眼凝望着我:“什么是HE?是Happy 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