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总之,你乡里出来的,大学往大城市去总没错,北京,南京,都可以去,我之后好几年都在北京工作,我们家在南京,你到哪边,总归算是地方上有能安排的人,但不管如何,你说要当这一晚上没发生,我不会同意的。”

他囫囵说着,那双细软的手攥紧了姑娘的手,紧张不安地用柔软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姑娘指腹和指节上的薄茧。

“那阿洲那边怎么办?”她问。

他微妙地默了片刻,低声道:“哪能怎么办?先瞒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等该来那天再说。”

她闷声笑了笑:“你图什么呢?我觉着你还是先睡一觉,你现在是头脑昏了,不清醒,舌头都还大着的男人说的话可不能信,等你醒了要是还这么想,你再来跟我说吧。”

他又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你说得有道理,或许真是昏头了也说不准,可我现在心里就是涨得厉害,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脑子更是奇怪,像是被洗脑了,想的全是你,分明被弄成这副模样,我该恨你才是,可我、可我、唉,罢了,就像你说的,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他苦恼的表情尽数落入林夏眼底,可他却没能瞧见她脸上同样复杂的表情。

“嗯,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放心,他不会听到的。”

他没再出声,孩子般温顺地合上眼,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臂,等待他呼吸变得绵长。

她碰到的男人似乎一个比一个聪明,还是说 ,年纪大的就是防备心更重?

林夏承认,在听到他说‘洗脑’这俩字儿时她差点没忍住发抖。

这一旦从人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她做坏事后被人拿出了证据一样,她多少是感到些心慌的。

但这也仅限于一点。

他爱不爱她,她不那么在乎,只要‘男人就是要给女人日的’这一条一直有效,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万一真的有系统消失的那一天……

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还能咋的呢?

就像今晚他们一直说的那样,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晚安,祝你好梦。”

44与周知青钻玉米地清冷美人淫水横流掰穴求欢/事后塞串珠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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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流走,转眼已经入夏。

今年的天格外干,分明是雨季,却十天半个月不下一场好雨,人们不得不开渠引水,工程比往年都要大。

三年饥荒即便已过去十余年,可阴影还一直笼罩在农民心头。

老人都说,这是丰年前的灾年,今年必然要有大事发生。

林夏是信的,毕竟,今年打从开年起就没碰见过什么好事,一场瘟疫已经让人身心疲惫了。

打那日分别后,林夏就没再见过沈清胥。

只是那人显然也被系统洗脑成功,一觉醒来,反倒更坚定了要跟她搞这一出。

林夏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完成工作都是要立刻回北京的。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之间的联系靠的就是林夏到楚元琛那儿上课途中,抽空到邮局给他打的电话,顺带再取一下他寄来的信。

他会给她寄一些凭她自己没有途径得到的凭票,比如糖,还有的确良的布票。

他还给她寄了一块手表,这让林夏哭笑不得。

这年头,手表跟自行车一样,那可都是了不得的物件儿,穷些的乡镇,就连书记都不一定能有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

更别说这人出手还怪大方,这手表上甚至还镶了两颗亮晶晶的钻。

林夏喜欢,可这玩意儿并不是她这身份的人能戴出门的,过了这么多年再被戴上‘资本家’、‘富农’的帽子,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