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躲闪闪的,回答问题时也不敢看他,所幸大家都是体面人,沈清胥例行公事似的问了些问题,这检查就算结束了。
“病是基本好了,之后再注意提高免疫力,保暖防寒不能少,否则会影响生育功能。”
“噗!”
林夏差点被口水呛到,当医生的果然不忌讳,啥话都能随口一说。
她没紧张,后边的沈清州倒是急了,立刻说:“回头给你换几斤棉花填衣服。”
林夏哭笑不得:“这都快入夏了哥!”
“东北这天儿,很快就入秋入冬了……”他小声嘀咕。
沈清胥无视这两人互动,起身去皮箱里拿来两个褐色玻璃罐给他俩一人一瓶。
“每天午饭后一勺兑温水喝,喝完再有不舒服再给我来信。”
沈清州点头应下,连着林夏的份一起接过,接收到哥哥的眼神,他低头对姑娘道:“姑娘先去烧水洗澡吧,再晚就冷了。”
林夏也知道这两兄弟要说话,也没说什么,乖乖点头出去了。
她在锅炉房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洗完后再给沈清州烧一锅新的,完了特地绕着沈清胥房间回了自己屋。
她思来想去,觉着这破系统要搞事情估计也就是今晚的事儿,毕竟明儿沈清胥就要去工作了,她也要回村,之后不出意外,他俩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但意外的是,林夏在屋里看书看到熄灯,又一觉睡到半夜起夜都无事发生,她本以为会像第一次那样,半夜有个男人进屋来骑她,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反倒让林夏有点不习惯了。
这也好,她现在已经四个男人了,再多她也应付不过来,更别说沈清州就在隔壁屋,他俩早上担心在屋里搞会让哥哥发现,现在晚上她却反过来担心跟哥哥搞会被他发现,小姑娘不禁感叹人生如戏。
然而这份侥幸并未持续多久,当她搓着手从茅房里出来时,便正正对上了披着外套站在房门口抽烟的沈清胥。
日。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她飞快地瞅了眼最右边沈清州的房间,那屋里黑洞洞的,里头的人显然睡得正香,而最左边房间的主人这会儿正静静看着她,修长玉白的指尖一点猩红火光时隐时现,淡淡的烟雾从他唇间流出。
风情。
她又一次想到这个词。
谈不上媚,也不是风流,就是一股子勾人的风情。
这是乡里人不能有的调调,只有在上层圈子觥筹交错的环境中才能酝酿出的独有气质,林夏目前刚开始培养的那点文学素养还不足以让她清晰地去描述眼前的画面,但她知道这确实是一幅美景。
“胥哥怎么还不睡?”
直接无视走过去也不行,林夏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像是习惯性地,沈清胥冲她招招手,跟刚刚检查时示意她过去坐下的时候一样,林夏只能乖乖过去,脸上露出几分胆怯。
“胥哥?”
可男人把她喊过来了也不说话,依旧是半垂着眼看着她,他身量跟沈清州一般高,或许低个两三公分,但也足够让林夏仰视了。
好半晌,等林夏脖子都酸了,心里疯狂吐槽一顿,忍不住想要开口说回屋时,这人终于开口了。
“你冷?”
林夏:……
她额角一抽,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她出来上个茅房就穿个里衣,他娘的能不冷吗?
但她还是一副呆样,乖乖点头:“有点儿。”
这男人闻言莫名笑了两声,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侧了侧身:“进我屋吧,我屋里暖和。”
林夏的笑这下是真挂不住了。
不是,哥哥,你们留过洋的都这么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