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是哥哥,周大哥信么?”

周牧云闷笑,绷紧的肩松了下来。

这话不管真假,她总归是愿意解释一句。

她本连跟他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不管是真哥哥还是情哥哥,他现在都没有质问她的立场。

“你今天愿意来,是不是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一点位置?”

他压低着嗓子,用自己都不确定的声音说着。

他说不清自己对这姑娘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真要说什么爱情,周牧云觉着可笑,他虽说没尝过所谓的爱情,可也不至于这就爱上了。

可要说不在乎不喜欢,那他这上赶着给人姑娘送屁股的行为又算得上什么?

她若说心里根本没他,就是怕他,或者说就是馋他身子,那他又真能受得了么?

“我、我不知道……但我不讨厌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话,我觉得跟周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她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唇边的梨涡晕开,她光是笑着就让他感到甜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负责,也不想让我公开追求你,只想保持两个人的关系……恋爱吗?”

恋爱这词,周牧云说到嘴边都嫌烫嘴,车轱辘似的含糊不清地吐出来。

这算什么恋爱?这分明就是地下情,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按理说,这都是男人对想要名分的女人才会说的话,怕女人缠着他们,专说些强词夺理、不负责任的烂话。

他见得多了这样的事儿,可从未想过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他还是‘女人’的身份。

她若是要大大方方地确定关系,他或许也不愿意,可她生怕人发现,要把他藏着掖着做地下情人,他也不情愿。

周牧云头一回觉着男人也是如此矫情且不可理喻的生物,或许说,男人本就是比女人矫情麻烦的,他现在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再按理,他但凡有点男人的尊严,现在都该拒绝,要么要求她给名分,要么从此断了,真正当那一晚无事发生,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人姑娘,还什么都不是就开始乱吃飞醋,见不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他看着她满脸通红,羞赧地点了点头,发出细如蚊蚋的‘嗯’声,那小手像怕他生气似的,小心地放到他掌心握着他。

他的肩又更松垮了几分。

罢了,情人就情人,她又不懂,那他在她心里就是男朋友,他真能在她心里占一席位的话,以后再要她跟他走,她自然会舍不得他。

他安慰好自己,倾身将头靠到她肩上,一副输家的姿态。

“好,那就不告诉别人,我们俩偷偷好。”

他说着,更像是说给自己听。⑺0⒐⑷叩裙⑹⒊⑺⒊0

“好,我俩偷偷好。”

他低着头,完全没看到他心里单纯的姑娘现在就差没飞到天上去的嘴角。

等他整理好情绪再抬头,姑娘还是一脸羞涩的红晕,眸子明亮,眼睫扑闪,漆黑的瞳仁中全是他的倒影。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心窝烫软,他将她两只手都攥在手心,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而她就像天生知道如何撩拨男人一样,凑上来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结果自己反倒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下巴试探性地往前探了两下,最后贴上他的唇。

像是表决心似的,这是姑娘头一回主动吻他。

周牧云从不知自己的心脏竟然能跳得这么快、这么猛烈。

他心想这时候不该轻举妄动,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该将主动权都给她,这也是他表决心的证明。

可他的胳膊腿都不听使唤,一个伸出去把姑娘搂进怀里,一个自顾自地打开,好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