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是个朴实的小村姑,打小坚定秉承一个观念,那就是吃到嘴的肉,宁可连着舌头嚼碎了也不可能吐出来!

可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父母头七忙了一天,几个发小聚会忙了一天,全村开大会忙了一天,等林夏总算找到间隙溜出李长风的视线跑去私会情人时,已经是第四天的事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情人多也压根儿不是好事,什么左拥右抱,后宫成群,那不是她一个小村姑能享受的。

她先是趁收工还工具那会儿,悄咪咪地把她连夜翻字典抄出来的小纸条塞给一脸寒霜的周牧云,约他后天一块去镇上,到时候两人悄摸见面。抠抠裙一叄九'四九死六叄一

完了又马不停蹄地跑到知青点找沈清州,借着喝药的功夫和系统的力量,又把人堵到了小厨房。

沈清州看着也在生她的气,闷着脸不说话,把林夏尬得简直想原地起舞。

这都什么事儿啊!!

按理说,不该是几个男人为了抢她打的热火朝天吗?怎么现在是她为了哄男人四处奔波?

懂了,天生奴才命呗!

可她一看沈知青那张温柔漂亮的脸露出难过的表情,她那小心脏就噗咕噗咕地冒酸水儿,真要说,这几个男人谁受委屈她都舍不得啊。

“沈大哥……你是不是生气,不想理我了……”

她委屈巴巴地上前去拽住他衣摆,反倒像要被抛弃的一方似的。

沈清州抿着唇,捏着蒲扇的手指紧得发白,姑娘的嗓子听着柔软又可怜,像是受不了他的冷遇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明明委屈的是他……

可到底还是他先叹了口气服了软,转过身来将她的手从衣摆上拽下来,她立刻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手指一下趁虚而入与他十指相扣,生怕被他甩开似的。

“你和李队长……”

“只是哥哥!”

她斩钉截铁地说。

同时在心里给她的亲亲风哥道了个歉。

对不起了风哥,为了妹妹的未来和大团结,原谅妹妹昧良心。

沈清州狐疑地看着她,“真的?可你们……”那么亲密。

最后几个字,他生生咽了回去,到底是说不出口。

只见姑娘眉眼笼上失落之意,握着他的手也松开了些。

“沈大哥不信的话,那就算了,也是,要是对方不信的话,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那只手似乎又冷了几分,要从他指间脱离。

沈清州哪见过这场面,连忙将那手握紧,用温热的掌心将她冰凉的小手包住。

“我、我这不是不信姑娘,这、我,本就是我说要追求姑娘,只是,这,李队长毕竟才是名正言顺的……”

他急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慌乱地捉着她两只手,一边想解释又要一边字字斟酌,搞到最后无与伦比。

按道理,他本该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这姑娘划清界限,反正外人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俩都把嘴闭紧,他就不必再为毁了人姑娘清白自责,她也能有更好的归宿。

他这两天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心里头都憋着这事儿琢磨。

这是最好的办法,两全其美,他合该乐意这么做才是,何况不过是几日的情谊,两夜的露水之欢,放眼望去人生漫漫,只当是昙花一现的情缘便罢。

他给这最合适的缘由找了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天衣无缝的法子。

可他心里就是堵着,不管怎么宽慰都是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闷得人难受。

他更不明白,分明前一刻还在巷子里缠着他亲嘴搂腰的姑娘,怎么下一刻就让其他男人拉走,回头似乎还要明天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