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不急,等温氏破产之后再“强行”将他挖过来也完全来得及。

姜时愿放下手机,戳戳正在洗碗的游晏,小声道:

“不问问吗?”

游晏歪头想了想:“等姐姐玩够以后,我可以送他出国吗?”

姜时愿骤然失笑:

“怎么就只问这个啊,当然可以,是像送金家父子那样的送法吗?”

游晏勾起嘴角:“别的也没什么好问的。”

“不过对付他,可和对付金家父子不一样,”游晏俯身在姜时愿的唇上偷了个香,“人只有活着,才能受到折磨,不是吗?”

姜时愿舔了舔唇:“我也能做到。”

游晏摇摇头:“不行,那对他来说就是奖励了。”

姜时愿不理解:“为什么?”

游晏擦干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

“因为你给了他赎罪的机会。”

姜时愿一怔。

游晏把她抱进怀里,安抚地拍哄着:

“别担心,有我在呢。”

姜时愿下意识攥紧他的衣服:“可是……”

游晏眸光一沉,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直视着她的双眼,轻声道:

“亲爱的,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那我想,你要做好一个星期都不能下床的准备。”

姜时愿:“……”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她还有些惴惴不安,可后面那半句又让她啼笑皆非。

心底的愧疚瞬间消散,姜时愿抬起手揉掉他脸上的委屈,哭笑不得地说道:

“说正经的呢。”

游晏哼了一声:“我说的就是正经事。”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未来还会是我的夫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哪怕只掉了一根头发,那都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姜时愿揽上他的脖子,嘴角挂着一抹略显无奈的笑:

“这么霸道。”

游晏知道她这是默许了,脸上也洋溢起了笑容:

“没办法,都怪姐姐太惯着我了。”

姜时愿失笑,她趴到游晏的肩上,指尖缠着他的发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爱你。”

游晏心底软成一片,他轻柔地拍着姜时愿的背,干净清冽的声音里满是柔和的爱意:

“嗯,我知道。”

“我也永远只爱你。”

……

温屿舟在酒店套房里枯坐了一整夜。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

看着黑夜散尽,看着太阳升起。

外面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今天也是温氏的好日子,他忙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不错的成果。

他本该庆祝的。

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和温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坠入了冰窟,就连骨头缝里都带着能冻死人的寒气。

可心底燃烧的怒火又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姜时言怎么敢。

她怎么敢!

“滴”的一声,温屿舟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

他手指僵硬地解了好几次密码才成功,但还不等他看清管家发过来的记录,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

助理被他嘶哑的声音吓到,没心思润色话语,直接说道:

“先生,我们查到夫人最后去的地方是养和医院,我们打电话过去,院方却只说需要您亲自出面,才会告知夫人的具体情况。”

“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