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多少一斤?”
“八分一斤,姑娘你要来个吗?都是刚收的瓜。”
这里的价格普遍比香港的物价便宜,黎式拍了几个,听了听音,指向其中一个,“就这个吧,麻烦帮我装起来。”
“好嘞!”果农捧西瓜放上秤砣,“八斤二两,六毛五啦就算你。”
她付了钱,把西瓜放进竹篮之后,就向市场里走去。
就在黎式转身的瞬间,白色的商务车门又缓缓移开了。
从里面下来了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他靠在车门边,面上写满不耐。
先下车的那个男人看见他,急急忙忙绕过来,低眉顺眼地认错。而面前这个满身煞气的标准恶人,不是乌鸦又是谁?
彼此转身间,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却浑然不觉。
“扑街,又点啊?揸车都不会揸?”
“唔系啊大佬,突然就抛锚,我都唔知啊!”
乌鸦走到路沿,从裤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我就给你十分钟,快滚。”
虽然十分钟里要解决一辆抛锚的车也很勉强,但能从他嘴里得到这种赦免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细佬连连应声,连忙去办事。
男人站在路边等,却鬼使神差地又想起黎式。她的银镯已经被他配成了项链,挂在胸前,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把镯子摘下来放在手心里,对着阳光细细地看。不知是不是他眼花,竟能看到这枚细小的镯子在泛着银色的光辉。
乡间里,打闹的顽皮男孩在相互追逐,初生牛犊不识虎,就算撞到了乌鸦哥也浑然不知自己触怒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