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式的脑袋里轰鸣了一瞬,身体里紧绷的一根线像是断了一般。一股情水流泻而出,沿着他刚毅的下颚滑落,埋进床单,显现出一片暧昧的深痕。

她拼了命地想逃,他把住了她的腰,托住了她的臀,令她逃无可逃。

男女之间,床底之间,主动权再谁手里,不言而喻。

“你...你...点解会来?不是喝咗...我的药...?”情欲缠身,她气息不穩,连一句完整的话讲起来都困难。

他从她的双腿间抬起头来,脸上浮现笑意。真不知道她脑袋都是些什麽,在现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精力去想其他事。他趴回她胸前,去寻她的嘴吻,说她傻。

“我烟酒叼了一辈子,畀人下药我是专家。什麽是酒味什麽是药味,我会分唔清?阿式,你太小看你男人。”

“你才不是我男人。”她~~~~~~~~【澜00し19し20生】仍旧不肯顺毛,尽管抵抗都是徒劳。

他隔着最后一片薄布料顶她,算是警告。黎式受了刺激,浑身一颤。

她的身体被他搓得很热,心却很冷。

他吻她的嘴,看她的眼,全世界风景好像仅剩下这个女人。终忍不住,便决心除裤,青筋盘泅的怪物一跃而出,狰狞着面孔,叫嚣着要攻略所有城池城堤。

黎式有感知,如果这次跑不掉,似乎这辈子都跑不掉了。她极力忽视他胯下的巨物,收敛惊骇,作最后努力“你讲过,一百日,畀我时间。唔会迫我。”

乌鸦俯身,却没有贸然挺进,在她门户外来来回回徘徊游荡,势要她最后一丝清醒磨灭。上次如此贴近,是她中了药,神智不清,神海混沌。而这次和上次不同,前前后后,深深浅浅,清醒时的感知极为刻骨。

他的性器抵在她流水的穴口,他的气息包裹她四肢五官所有,他们的身体是契合的,也是有记忆的。一阳一阴,便自觉起了生化反应。

她穴口的吸附爽他得一个不小心滑进去了半个头,仅仅半个头已经把她穴口撑得老大。黎式觉得又痛又涨,不知道往哪里使力才能缓解这种痛楚和酸麻,拱起腰乱动,却让身上的男人又滑了些进去。

整个头被她含着,紧紧地卡在原地,进不了退不出,极烈的吸附力爽得他头皮发麻,但这种紧致感也疼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和她一样,全身肌肉崩得很紧,这种对肌肉的调动程度,一般都是他在战斗的状态下才会有的。可斗勇时,面对的一群恶狼,他可以无所无谓,但身下的女人是一朵娇花,容易碎裂。他还是舍不得她受伤。

“我是应承过你。但你呢?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再守约定。”

他密密地在她颈间留下吻,一路向下吻到乳峰,又回来,含住她唇瓣轻啃,低沉着声音,说,“阿式,你看着我。”

而她不肯,多看他一眼,都是对自己残忍。飞机产生微微震动,隔着舷窗依旧能传来清晰的机动轰鸣,这种工业的声音盖住她呜咽的哭。

他这次却不顺着她,去掰正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阿式,你睇(看)清楚。”男人的手用了力,大大分开了她的腿,托起她的臀,使她更贴近自己,“你睇清楚,拥有你的人,是我。今生今世,也只有我。”

乌鸦在她身上肆虐妄为,留下数不清的青紫。而她一直没有停止挣扎,为什麽呢?因为她根本不敢停下反抗的脚步,一旦停下就是对欲望妥协,对他称臣。她又怎肯。

他低头再去吻她,可她却一口咬在他侧颈上“你最好今天就干死我,要不然,有一日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原来她被逼急了,也会撕破那层斯文的皮,操起荤话。乌鸦只觉得脑袋里唯一用于思考的那根弦断了,什麽东西重重落地,碎如粉齑。目光一沉,大掌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