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噉你将我当作咩?”她紧跟着问,却没有给他丝毫思考或者回答的时间,勾勾嘴角,又自嘲,“啊对,系物件。点解唔算呢?”

他掐着她的手明显一顿,只深深地看着她,光线昏暗,映照不出他眼中隐藏的异样。

指针滴答,时间不计。

“我当你系人”,乌鸦终于放开她,转身进房。

系...人?

当然系人,他的人。

可,像吗?

她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白天里草刈纪子的话。原来,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做过些事情。

但,这又能代表什嚒呢?

没有他把她绑来香港,她会有今天这般境地吗?她祖孙二人又会受这分别之苦吗?作恶者施善,难道还要受害者去感恩吗?

黎式觉得好笑又无奈。好人坏人,倒都让他一个人做了。

她的脑子一向是清楚的,分得清是非恩怨。

但她的心呢?当草刈纪子告诉她,那男人做的那些事时,假若说,她没有任何触动,那是假的。

其实,她知道自己很矛盾,知道理智和情感,总要有一方胜出。不过,不是现在。等这场输赢敲定的时候,她也知道,那就是结局。

虽然她对男人之间的事情没有丝毫了解的兴趣,但是回想起纪子的话,知道山口组正与香港众社团对垒,东星虽然面上和日本人和平相处,但因为看过那男人的文件,真正是什嚒态度她早就心知肚明。如今山口组的太子爷又秘密到港,纵使她对地下世界的事情再不了解,但风雨欲来的感觉,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黎式思忖了片刻,还是开口问他。

“你要对付日本人?”

乌鸦推门的动作停住,回头看她,眼中带着审视,“你点会知?”

“我唔小心睇过你嘅文件”,她实话实话。

“你不该睇。”

“不该睇都睇了”,黎式也站起来,身高上劣势却依旧努力和他平视,“你放心,我对你们嘅事,一点兴趣都唔有。我只系想讲,又有日本佬嚟香港,但唔知,系敵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