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惨叫未出喉咙却已强行咽了下去,他开口说话,微微带了点颤。
“大佬肯收我了吗?”
乌鸦瞟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断指,“你下手倒是利落。”
“大佬肯收我了吗?”他再问。
那男人没说话,摸出一根烟点燃夹在唇间,关二爷也吸了一口。待半根烟卷烧尽,烟灰落在亚佐的断指上,才缓缓开口,“以后你就跟同我身边,不过,若是做错,我唔会畀你上家法,小儿科,断的就系你脖子。”
寡妇多嫁难忠贞。混他们这一行,头顶义字不信义,才是正常。
“多谢大佬。”跪在地上的人如释重负。
烟蒂扔在地上踩回一脚就灭,男人背上包打算离开,“把伤养好,就去帮我办事。”
“大佬”,亚佐起身有些艰难,几番欲言又止,“黎小姐...她还好吗?”
乌鸦停步,微微侧过头看他,半张脸藏在光线的阴面里,看不出神色却压迫感剧烈。
“唔关你事。”
男人本是约了和记的人谈生意,车子从堂口往环内开,路过一行又一行百货大楼,看见成堆的靓女散财血拼,突然想到了家中女人的脸孔,临时就打算放了对家的鸽子,方向盘一打,便驶出皇后大道。
香港的行车道不算窄,视线前方突然拥挤难堪,人群乌压中长刃的白光闪现,这种氛围对乌鸦来说再熟悉不过,但他今天很没心情,狠狠按了几次喇叭,骂道,“扑街仔,哪家对斩不长眼?要斩人唔会上边上斩?马路你家修嘅?”
人群依旧躁动,没人理睬路怒症爆发的人。他刚要再开骂几句,在一众和服黑发混子中,一眼抓见了漩涡中心的白发男子。
竟然是他。立花正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