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一提起那男人,她便真正确定了他的话并无虚假。黎式强制自己镇定,开口道,“这重要吗?孙生,我想我已经说得好清楚,如果你仲唔明,我可以说的再直接点,我不想同你有任何牵扯。”

“点解?”花仔荣自号情场圣手,任何女人到他手里都会俯首,头一次被那么明确地拒绝,一时间无法接受。

“乜嘢?”她被问的莫名其妙,难道说得还不够好理解吗。

“点解不想同我有牵扯?”

“孙生,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已经越界了吗?我拒绝回答你的一切问题。”黎式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打算直接越过他走进公司大门,“而家,请你让开,我要去做嘢(工作)。”

“但我钟意你啊,点解咁狠心,唔畀我个机会?”花仔荣跟上她脚步,但又不敢在这种公共场合太放肆,“就因我系黑社会?”

黎式的脚步一顿,迷惑又无语,原来那些客气的话到了嘴边都回咽下去,冷笑一声,直接点点头,道,“系啊。”

“点解?点解啊?”她淡漠又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刺痛到了他那点低廉又不多的尊严,猛得怒起,撕碎所谓绅士的皮囊,用力拉住她的手臂不放,“他乌鸦不也是黑社会,你不照样做他的女人?我哪里比不过他?他能畀你的钱,我能畀你双倍!”

“放开...放开我!”黎式被吓得尖叫,下意识得反手甩了花仔荣一巴掌,挣脱开他的控制。

“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揉着自己被抓红的地方,立刻退开了几步,“仲有,我唔知我做了什麽事让你误解,以至于让你对我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情感。我想同你讲的是,我绝无可能会爱上一个混蛋。”

是你也好,乌鸦也罢。

言已至此,黎式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必要再纠缠下去,用工牌刷开了门禁,转头过来,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对你們道上的嘢(事)亦无半点兴趣。所以,我們就当都未认识过。”

花仔荣面色阴沉,站在原地,心里被满满不甘占据。

其实他和黎式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只是因为所谓的工作才能走到一起,见上几面。口口声声说喜欢,究竟能有多喜欢?

不过是因为他这个人要什麽有什麽的日子过惯了,又向来看不起女人,依仗着一副好皮囊,猎豔从无败绩,自认自己勾勾手指便有大把的女人会为自己前赴后继,这次突然碰到钉子,劣性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自花仔荣突然出现在公司大门口,被黎式利利索索拒绝后,便再没有出现过她生活里。想着这也不算什麽大事,就没跟乌鸦说起过。加之时间一长,她也早就忘记得干净了。

下午五点,编辑部的同事接起办公室的公用电话,喊住已经离开工位正准备下班的黎式“黎小姐,你的电话!”

黎式道了谢之后过去接听筒,“你好,新北方编辑部三科黎式,请问有什麽事?”

听筒那边的人没有着急说话,等她接连“喂”了几声后,才传出声音一个女人的挣扎求救,时不时还有些惊叫,却似乎又被胶带贴住了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黎式惊了一下,随即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稍微辨认一番后马上认出声音的主人,却又不敢相信,双手紧抓着听筒,不受控制地发抖。

女人的声音遠离了一些,又传出了一个男人低笑,“认出来了吗?我以为Miss黎已经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了,原来靓女都只同靓女做朋友,黎小姐的朋友,生得也真靓。”

花仔荣抓了南粤黎式在清楚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害怕得六神无主,几乎连听筒都要握不住。她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麽会找上南粤。

是因为亚佐吗?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先不说南粤同亚佐的事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