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情绪激动,不管不顾喊,“我说你恶心!别碰我...别碰我!”

亚佐怕场面无法收拾,刚想上前去劝,就被乌鸦一个凶恶的眼神驳斥了回去。黎式挣脱不开,便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男人吃痛一放手,她就被推倒在地。

黎式抬头,满脸倔强不肯服输,两个人面面相觑,对峙不下。

乌鸦沉默了三秒,转而大笑,语带讽刺道,“你知唔知,当初我点解会去荷兰搵谢聚?”

黎式不明就里,但亚佐即刻知道他要说什麽。

“大佬...不要讲...求你...”

乌鸦斜睨一眼,一把推开他,指着鼻子道,“这里冇你讲份。”

那男人一步一步走到黎式面前,再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他动咗东星的货。你知道系乜嘢?我话畀你知,系白粉。”

白粉两个字落在她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似乎停滞,再听不见其他声音。

可他还犹如意犹未尽,不顾亚佐苦劝,接着道,“你那个大佬,也是个毒贩。你是毒贩的妹妹,怎麽?你的亲阿哥,也恶心吗?”

她死盯着那张脸,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留下,嘴几张未张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恨恨吐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乌鸦面带嘲讽冷笑,“你知唔知点样算混黑社会?法律规定乜嘢唔得做,我們就做乜嘢。黄赌毒不分家你不知?白粉生意在我眼里,同其他生意冇差别。这个世道,揾到钱,才是王道。”

他奉行的是这个道。而以前的谢聚,亦是如此。

黎式从地上爬起来,抹掉泪痕站好,重新抬头说话,“江湖上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你关闭所有毒品档口。”

“你讲咩啊?”乌鸦一愣,难明她为何突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不解反问,“都唔关你事,都唔知你在争什麽。”

“是!是同我无关!”黎式怒其而争,“我是为被你这种人害得家破人亡的那些人争。你知唔知,就那么一点点粉,就足以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妻离子散,甚至阴阳相隔!”

现在乌鸦懂了,原来,她是在同他讲德义。可惜,他这种人,从没人教过这两个字,他也不会懂

“我唔知。我亦不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