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此布阵。
忽然一惊,难道这满城的冤祟惹得圣人提前发作了?怪不得王妃清虚子布阵前那样忧心,虽然不是很笃定,但他们一定考虑过这种可能,看样子提前了不少时日,连一贯周全的王都始料未及。
王走后不久,常统领来找成王妃,面上表现得很寻常,脚步却比平日稍显匆忙。
常统领俯身对成王妃说话,王妃倏地睁眼睛,旋即又稳住了,只微微笑着说:“让皇后别再费心为我们做宵夜,阵法要收尾了,送来也没机会吃,明早我师父就进宫,到时候在好好尝她的艺。”
清虚子白眉微抖,缓缓睁了眼睛。
滕玉意背上悄然渗出一层冷汗,她没猜错,圣人就是发作了,护阵离不王,王只能派常统领过来报信。
解毒时成王圣人都毫无防备,相当于将两人的『性』命一齐交托出去,因此护阵之人不但得懂法术之人,还要比谁都靠得住。
普天,除了王妃清虚子,也就只剩缘觉方丈了。
果然听成王妃闲闲说:“这几日缘觉方丈忙着找寻飞天夜叉,想必早已疲累不堪,不知他老人家要不要吃点宵夜?”
常统领笑着说:“方丈已经找到飞天夜叉了,正带领众僧人降魔,那东西好生厉害,听说半边寺庙都被它弄塌了。”
滕玉意屏住呼吸,这是连缘觉方丈也抽不出身了。
忽又想到,那位幕后主家是不是料定圣人会提前发作?不,他根本连她也算计进去了。临安侯府的阴煞地府、逃窜而出的飞天夜叉……清虚子等人为帮她破咒困在此处……
一切的一切,只为事。他将所有人的弱点都拿捏住了。
王妃笑:“找到了就好,不知是一只还是一对?”
“听说只找到了一只,另一只仍无踪影。”
众人脸『色』一子变得极差。
“知道了,你先进宫复命吧。”王妃神『色』如常。
常统领走后,王妃清虚子飞快对了个眼『色』,哪怕二人尽掩饰,眼中也可看得出焦『色』。
思忖再三,王妃似是想好了对策,抬头对玉虚观的含尘子长道:“晚辈有些精力不支,烦请上人帮忙替一会儿,绝圣弃智,含尘子长前不久生了一场病,眼下元气尚未全数复原,你们全程护持左右,必要时帮长输送元气。”
这是防着含尘子生变,绝圣和弃智忙应了。
王妃前脚离开阵眼,含尘子后脚顶上去,但含尘子许是年岁太大又受过伤,内明显不如王妃,这么一替换,囊袋中的清光登时暗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