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端过来刚才那杯庄寒没有喝的茶,一饮而尽,声音有些懒,重新撑起来脑袋问道:“你不是要走吗?这会怎么又不走了。”

庄寒走了两步,走到宁玉跟前,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还说自己没有喝醉,走路都有些不稳当了,宁玉知道,喝完酒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宁玉只是觉得他能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还挺难得的。

庄寒学着宁玉刚才碰他膝盖的动作,也去碰了碰他的膝盖,声音缓慢地问:“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

庄寒喝完酒的眼神很直白,也很坦然,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在,这个样子竟然透露着一股子纯真。宁玉盯着他这样的期待,竟也能忍住没有说话,而是端详着他的样子沉默许久,才出声,但却问了一个在庄寒看来十分胆大妄为的问题。

他问。

“你觉得陛下这个人怎么样?他是个好皇帝吗?”

庄寒尽管在醉酒,听到这样的问题也不免睁大了眼睛,定定看着宁玉,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疯魔了。

宁玉见他没有说话,又坚定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觉得,容钧青,是个好皇帝吗?”

他这次问得更加直白简洁了,甚至还叫了容钧青的名字。

庄寒这下反应过来,伸手去捂他的嘴,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一些,神情严肃地警告他:“宁玉!你说这些是会被杀头的!”

宁玉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握在手里也没有放开,甚至还带有安抚性地捏了捏:“别怕,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

庄寒张了张嘴,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宁玉知道,庄寒这个人是封建礼教下最完美的作品,是这个王朝里最称职或者说最清醒聪明的臣子。如果他效忠的是一位明君,那他这样的行为无可厚非,甚至还会被后人称赞一句良臣。

但偏偏这个在位者是容钧青,任谁都会骂他一句助纣为虐,更可悲的是,庄寒这样的人竟然也得不到好下场,或许是因为自己,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容钧青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不觉得庄寒的忠诚是难能可贵的。

宁玉觉得庄寒或许需要一点蛊惑。

他伸出手,在他的眼尾处揉搓了一下,声音带了一点诱哄:“别怕,你说,连我也当做这是你酒后胡言,等到明日天一亮,我就把它忘了,我们两个把这些都忘了,怎么样?”

他温柔抚摸着庄寒的脸颊,庄寒磕磕绊绊。

“他,不如先皇,但是,我们家的家训就是不管朝堂如何动荡,都要效忠于在位者。不管是谁坐皇位,我都会这样做。”

宁玉凑近,说了一句很大逆不道的话:“那如果我是在位者的话,你也会这样效忠我吗?”

庄寒怔住,反应过来,又凑上去捂宁玉的嘴。宁玉被他一次两次捂烦了,干脆张嘴咬在他的手掌上,舌尖在他的掌心划过,庄寒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怔怔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宁玉咬着他,用眼尾去看他,只能看到他已经迷乱的双眼,庄寒放下已经湿透了的手掌,情不自禁地朝着宁玉靠上去,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宁玉咬他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疼,只能感觉到...他柔软的唇瓣和湿濡的舌头。

他凑上去,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下,明明眼神已经乱的一塌糊涂,还要顾忌着什么,滚滚喉结,有些急躁地问。

“你和陛下,是不是那种关系?”

他的声音干涩,宁玉往下瞥了一眼,看到衣服下边有不正常的弧度。

宁玉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只是眼神带着兴味地瞧着他,转而道。

“你起来了。”

庄寒有些惊慌失措,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