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你是真太监吗？”

“但是容钧青说那样你会伤心。”他顿顿：“其实也是因为洛昭太聪明，他早知道我们两个要对他动手，所以他才寻求别的庇佑。”

“你也不要急着对他有恻隐之心，他啊，能抛弃你，就说明没有多在意你。”

“你嘴里说的让步，其实不是我让步，是有些事情更适合容钧青去做，比如...让你难过的事情。我原本是想在你面前伪装一下，留下一个好形象，但是我知道单靠伪装两个人是走不到一起的。”

“你得认识真实的我，宁玉。”

宁玉心脏颤了颤，谢留序说的这些话宁玉每个字都听得懂，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宁玉就听不懂了呢。

谢留序握着他的小腿往下一拖，宁玉就这么倒在了桌子上面，谢留序欺身压上去，腿抵着他的腿，手掌也紧攥着他的手腕，防止了一切他反抗的机会。

“宁玉，我向来是个讲究公平的人，别人有的东西我也要有，就算是抢、就算是不择手段，我也要得到。现在容钧青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也得拿住他的把柄，这样才公平，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像是真的在和宁玉讲道理，让他来主持公道一样。

宁玉躺在桌面上，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从没见过谢留序这么强势的一面，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考量他的话，末了问道：“你觉得我是容钧青的把柄？”

谢留序挑眉，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谢留序似乎是在端详他眼眸里的情绪，鼻尖在宁玉的脸颊一侧滑动。

“你觉得不是？你觉得他对你没有感情？”

宁玉的意识有点模糊，好像有人也说过这个话。

像是

大脑闪回，容钧青埋在他胸前，声音微微沙哑。

“宁玉，你觉得我对你没有感情是吗？”

宁玉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笑出声：“谢留序，你知道的，我在分辨虚情真意这种东西上，向来没有天赋。”

“那我们呢？”

谢留序垂眸看着他，唇瓣马上要贴近他的下巴，向来淡漠的眼神里多了一些玩味和探究。他说他向来分不清虚情真意，那他们之间他能看清多少？

“我们之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不是吗？”

很多？

宁玉默默想：救他父亲，给他令牌，雪地里给他手炉，去软禁的房间看他。

好像是很多事情。

宁玉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无声的对视，直到烛火爆出来一声“噼啪”轻响，宁玉才眨着眼睛回神，之后才缓缓出声：“你对我...”

“是可怜。”

对小狗小猫一样的那种可怜。

可怜、兴趣、维护。在谢留序这样的人这里，会是好感吗？

谢留序突然笑了，和宁玉拉开了一点距离，直起腰身端详着宁玉，宁玉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谢留序按在桌子上不允许动弹，半天，他歪了一点脑袋，评价。

“好像真的有点可怜。”

“但是可怜在我这里等同于弱小，我对弱小的东西从来不抱怜悯之心。”

那就不是了。

“知道容钧青为什么能让你当锦衣卫首领吗？”

他笑着问。

宁玉眼皮一跳，静了一瞬，才用陈述的语气回答，“是你允许了。”

谢留序抚摸他的脸颊：“你想要权力，不能问容钧青要，得问我。我手里的权力比他手里的权力要多得多。”

宁玉攥紧了手掌，看着谢留序的眼神警惕了一些：“为什么？”

谢留序微微眯了眼睛，烛光在他的眼睛里跳跃，看上去就像一个化成人形的狐狸。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