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序凑近，呼吸都喷洒在宁玉的脖颈里，声音透着一股子冷意：“被他们伺候舒服了是不是？”

宁玉就算现在没有把眼罩摘下来也能知道谢留序现在的眼神有多骇人。

宁玉最后被谢留序带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宅子，他被囚禁了。

宁玉甚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手脚都被套上链子的时候，他才惊醒。从在齐国囚禁别人到现在被别人囚禁，这样身份的颠倒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身上的龙袍褪去，谢留序在他身上套了一层薄纱，根本什么都遮不住，脚上的链子缠在脚上，看起来暧昧又色情。

宁玉缩了缩脚踝，链子一阵轻响，他脸上的眼罩也终于被摘下来，眼睛被蒙了太久，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光亮，他眯了眯眼睛，看到谢留序起身去给他倒茶。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容钧青知道吗？”

“他不需要知道。”他嘴里的话很冷漠，他捏住宁玉的下巴，把一杯温茶喂进了宁玉的嘴巴里。

“你瞒着他这么大张旗鼓把我带到这里来？你就不怕他找到你？”

“那又如何？”

谢留序完全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连宁玉都有些哑口无言，但这样好像也是个机会……现在只有谢留序的攻略值还有不少，这样一个独处的机会，难道不是老天的赏赐？

宁玉这样一想，转了转眼睛，安下心来，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虽然谢留序是个情感不明显的人，但是从攻略值看，他应该对自己也有感情，不然不会被他攻略百分之五十。

他屈腿用脚碰了碰谢留序的大腿，声音很轻，拖着长音，语气里带了钩子。

“我来是为了国事，来和谈的，你这样不让见容钧青，我怎么和谈？”

谢留序看着他殷红的唇瓣，眼眸暗了暗，随即说道：“放心吧，他不会起兵的。安心待在我身边，我会为你解决好一切。”

宁玉挑眉：“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要算计我，从前你处处同我玩心机，耍计谋，弄得我都有阴影了。”

谢留序抚摸着他的手腕，眼睛垂下来，低低开口：“上次庄寒从齐国回来，同我们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谢留序抬起来眼睛看着宁玉，一双眼睛晦涩难明，看得宁玉心脏都漏掉了一拍，他抿抿唇，低声道。

＂真心换真心。＂

“他说，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

他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安静了许久之后，宁玉屈腿，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那既然是真心换真心，你何必把我这样锁着。”

谢留序抬手将纱幔一层层放下来，把两个人围在中间，他抱住宁玉，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喟叹：“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真心。”

宁玉窝在他怀里，沉默着没有说话。谢留序叹出一口气，睫毛颤动，眼神有些缥缈。

“这个宅子，是我比着当年义父那处宅子，一比一盖下的，大约也有……快十年了。小时候跟着义父在他宅子里生活，见他一批一批的小倌送进来，漂亮的，纤细的，哭着的，笑着的，也有活蹦乱跳进来的，横着出去的。 ”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也要建这样一处宅子，只藏一人。”

“这些年身居高位，刀尖上舔血，如履薄冰。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保住自己的权势，不得不去算计。我知道你嫌我算计的实在太多，可我在这里，不处处谋算实在没办法活下来。”

“算计了这么多年，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当年那点年少心性去了哪里，可是我直到遇见你”

他这样说着，抱紧了一些怀里的人，声音听起来都微微颤抖，宁玉抬起来眼睛看着他的下巴，心中闪过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