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舍得开战,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他们赌对了。

宁玉在一个初秋踏上了去容国谈判的征程,去赴这场鸿门宴。

洛昭是甩不掉的,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也习惯了。若真的要离开,洛昭在他身边,他也会安心。

那天风很大,狂风席卷着,天压得很暗,胥敏和齐善清站在城墙,看着宁玉走远。

纪泊苍被雷声惊醒,心脏漏跳一拍,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猛地从床上起来,他打开早就已经解开的锁链,打开密室一路狂奔。

青色的衫子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随着他奔跑的动作飘在身后,他跌跌撞撞,毫无形象,一路狂奔向城墙,面色嘴唇已经惨白。

“王爷!!”

“纪王爷!!”

纪泊苍上了城墙,看到胥敏和齐善清站在城墙上,看到他之后都愣住了。

“你不是……被关进大理寺了吗?”

纪泊苍手指扣着城墙的墙壁,声音沙哑到说不出来话:“你们……你们在送谁?那是谁的仪仗?谁,谁离开了?”

胥敏如今已经贵为太后,繁重的头饰,庄严的衣袍,可身形依旧瘦如薄纸。

“你……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她看着纪泊苍狼狈的模样,脸上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抬手攥住他的手臂,声音颤抖沙哑。

“容国,说要皇兄去谈判才肯和谈,所以皇兄就去了。”

齐善清的嘴快,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个清楚,纪泊苍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说的不是不可挽回,是他自己以身入局,说的出远门,原来是去容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