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叹气,似是无奈。
“我只是一个臣子,我左右不了什么。”
他顿了顿,抬起眼:“你若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宁玉嘴上说着无话可说,但是眼眸却流出许多情绪,并不像是无话可说的样子,洛昭脸上果然出现裂缝,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但是宁玉偏欲擒故纵,没有给他机会,说完那句话转身就要走,洛昭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宁玉。”
宁玉暗自勾勾唇角,还以为他是反悔了,转过身却看到洛昭隐隐发红的眼眶。
“你连哄我也不愿吗?什么无话可说?我还不够听话吗?宁玉。”
宁玉怔了片刻,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想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但是洛昭攥得更紧了,还把宁玉往他这边扯了扯,声音带着些颤抖,像是被逼急了才说出的话,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我真的…真的很不踏实。”
“我一觉醒来你不在,我知道你一定是进了宫,一定是去了东阳殿。可你去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我都想知道。”
洛昭说着说着眼睛逐渐湿润,顾不得在不在宫里,就自顾自将宁玉搂进怀里。
“我了解你的处境,但你…别无话可说。”
宁玉听着他沾了点委屈的声音,僵在他怀里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洛昭松开他,视线落在他的面颊上,往后退了两步,遥遥看他,说:“你身子不好,挨不得冻,回去吧。回东阳殿去。”
宁玉向前走一步,洛昭往后退一步,最后移开视线,转身离开了。
宁玉再想去追,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最后想起来容钧青临上朝前说的话。
“醒了去刑部看看自己想做什么职位,下了朝同朕讲。”
这个时辰,容钧青肯定是下朝了。
宁玉咬了咬牙,扫去脑子里那些杂乱了想法,一路小跑回了东阳宫。
回去之后果然看到容钧青在案前正襟危坐的身影。宁玉站在门外平复了喘息才进去,容钧青正在批奏折。
"我回来了。"
屋里很静,只有炭火烧出来的“噼啪”声响,宁玉出声之后,容钧青也没有说话,宁玉拿不准他是不是因为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兴致不好。
有些怕说错话,宁玉特意去瞅了瞅一旁贴身伺候的内监,内监注意到宁玉的眼神,从他缓慢摇了摇头,脸上透出恐慌。
那意思就是容钧青心情欠佳。
有太监端上来一杯参茶,宁玉眼尖地接过,缓步走过去,放到他桌前。
“出什么事了吗?”
容钧青将手里的奏折“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眼神冷冷扫过宁玉放过来的参汤,慢悠悠开口。
“你和洛昭还真是情根深种。”
宁玉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一声,完了!
难不成就那一会的功夫还能让他看见了?宁玉心中涌现出不安,眼神朝着容钧青看过去,他紧绷着下颌,神情冷漠无比。
不行,要先确定到底是不是一件事。
宁玉捏着手指试探:“陛下何出此言?”
容钧青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案上,搁在桌子上的参茶就这么被扫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传入耳内。宁玉抬眼看到了一脸盛怒的容钧青。
“我何出此言?你说呢?青天白日和洛昭在宫里搂搂抱抱,宁玉,你当我死了吗?”
妈的,还真是让他看到了。也是,在这宫里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宁玉咬了咬牙,迅速在心里想对策。
“昨夜我不辞而别,他又遇刺,在刑部碰上了,这才安慰几句。”
“安慰用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