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皇后?”

“左相。”

宁玉纠正。

“皇后已经没用了,我登基之后,太后也不会是她。但是左相之家势力错综复杂,再送进来个女子不是难事。”

洛昭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再有新的皇后不难,但是世家的势力不可小觑。

“新的纷争开始了。”宁玉末了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气略带叹息。

两个人走出殿门,夕阳如血,笼罩着宫殿一角。

天气渐渐暖和,已然到了孟春时节,宁玉和洛昭在前头走,轿撵在后面慢慢跟着。因为皇帝在病中,昏昏沉沉一直不清醒,封太子的事情还没有请告天地祖宗,但是这宫里的人每一个不知道宁玉的。

宫里的人都长了八个脑袋十双耳朵,且听且看且注意着呢。宁玉所到之处,那些宫人无一不是跪拜行礼。

纪泊苍倒也了解宁玉,知道他后边还有动作,并没有在一些细节上十分苛刻皇后和左相。

就算是牢狱也是最高规格,虽然比不上他们宫里府上逍遥快活,但也不至于难以生存。

“晚辈回宫,还未和左相好好商讨齐国国情,没想到头一次见面却是在这种地方。晚辈真是心有遗憾呐。”

左相是两朝元老,也是这些世家的首位。不把宁玉放在眼里也是正常,但是听到宁玉自称一句晚辈,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晚辈倒不是存心关你,不过是这段时间是非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请左相在此委屈一段时日。”

左相冷哼一声,眯眼看着宁玉,没有一点好脸色:“即使如此,你又来干什么?”

皇上病倒,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宁玉掌握生杀大权,尽管他们不服气,那又要找谁说理去,不过还无处可告。

但是宁玉知道这样的情况不是该他得意的时候,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越是这个时候他自己越要谨慎,人心远比那一方冷冰冰的玉玺来得重要。

宁玉自顾自坐下来:“自然是来同左相聊聊天。”

“左相跟了父皇多年,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又将自己的侄女送入宫中,让她坐上了中宫皇后的位子,想来对父皇也是效忠的吧。”

左相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我对陛下自然是一片赤诚之心。”

“你们说我血统不正又或是不在宫里长大,属于管教,可是左相想到的这些,父皇难道没有想到吗?你有想过为何父皇传位于我?”

左相将杯子重重摔在桌上,像是这话提到了他的伤心事:“还不是为了一个胥敏郡主!陛下昏了头!要连带着让齐国陪葬!拱手送入容国!”

宁玉笑着摇摇头,轻飘飘否了他的话:“左相跟了父皇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觉得他是能为了一己私情,不考虑社稷的皇帝吗?”

“您真觉得父皇在紧要关头,会如此糊涂??”

宁玉说着,给左相换了个茶杯,重新添上热茶,推到他面前,无一不显重视。

第一百九十八章“我发现,你长得还挺漂亮"

左相听到这话难得没有反驳。

“当年他能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只为了能打胜仗,这样的心机和城府,你觉得他会稀里糊涂传位给一个外人吗?”

“大哥骤然离世,对父皇的打击最大。但是皇后所选的六皇子,实在太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左相为此不也是常常苦恼吗?”

“这些年纪泊苍带着新势力冲击朝堂,您明里暗里也吃了他不少亏。要是让六弟登基,这朝堂之上哪儿还有你们的余地呢?左相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可还记得还有一个边关?”

“容国当年那一仗吃了大亏,逼不得已才签订盟约。左相还不知道吧,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