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看着宁玉，一双好看的眼眸全是迷乱和茫然，他用下巴蹭着宁玉的膝盖骨，满脑子都是第一次在密室里和宁玉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那次之后，他足足有半个月没吃解药。

他甚至都有一种自己和正常人一样的错觉，可是离开了宁玉太久，他又毒发了，又和从前那副疯魔样子没什么两样了。

“阿玉……”

“我好想你。你看我一眼好吗？”

＂我都这么痛苦了，你难道没有解气吗？解了气能不能看我一眼。＂

宁玉将自己的腿抽出来，抬手扇在纪泊苍的面颊上：“滚开！”

纪泊苍双眸猩红倒在地上，看到门口站着看笑话的洛昭，舔舐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对着洛昭恶狠狠骂道。

“还不滚出去！”

洛昭看戏的笑脸收了收，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地说道：“是殿下叫我待在这里的。”

纪泊苍怒道：“出去！”

宁玉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狠厉无比：“你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以后就别想再看到我！”

这样的话宁玉对纪泊苍说了太多次了，就算是纪泊苍从宁玉这里听了再多的难听话，听到他说什么“不想再看到你”“别想再看到我”这一类的话，纪泊苍也会气血翻涌，愤怒至极.

“又说这样的话！”

纪泊苍握住宁玉的腿将宁玉掀翻在地上压上去，洛昭一个箭步冲过来。

“纪泊苍！！你又发什么疯？！”

宁玉瞪着纪泊苍的眼睛，磨了磨牙，嗤笑一声：“洛昭，你先出去。”

“宁玉！”

“怎么，你怕我打不过一个病秧子？”

洛昭沉默了，看着宁玉一再坚持，还是妥协离开了。

密室的门关上，宁玉抬手拽着纪泊苍的头发，冷声斥责。

“起来！”

纪泊苍被他拽的脑袋往后仰，怒瞪着宁玉，眼眸里燃烧着滔天怒火。

“你最好打死我！”

“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你也知道什么能惩罚到我，你也知道我爱你，你就仗着我爱你，宁玉，你这么对我！”

“宁玉，你是不是特别恨我这么有用，要不是对你还有价值，你是不是现在就要一剑杀了我！”

“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想让我忏悔！可是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宁玉的手腕，一只手按着宁玉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纠缠着，喷薄着怒火的眼神交织着。

“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宁玉……”

“为什么身边总是这么多人，为什么你能看向那么多人，就是不能看向我，为什么能原谅洛昭，就是不能原谅我？他不是也做过那么多背叛你的事情吗？容钧青，谢留序，庄寒，他们是从头到尾忠于你吗？”

“根本不是！”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些，眼神里多出来怨怼和痛恨。

“可是你都能原谅他们！就是不肯原谅我！宁玉，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吗？”

宁玉拽紧他的头发，又往后扯了扯，一字一句，恶狠狠道：“纪泊苍，你活该！”

纪泊苍闭上眼睛，眼泪掉下来，声音颤抖，随着宁玉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嘴边的笑带着嘲弄。

“是我活该，谁叫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一个本来这辈子都碰不到的人。”

纪泊苍不顾宁玉撕扯他头发的动作，势必要将脑袋埋进宁玉的脖颈，声音沙哑。

“我怎么办……”

他身上的毒这辈子都解不了了，宁玉说得对，自从他种下蛊虫的那一刻开口，他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宁玉手上，自己这条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