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鬼？”

宁玉微微抬了抬下巴，顺着台阶往下走了两步，垂眸看着他：“那我问你，皇后买卖官员是不是事实？”

六皇子张张嘴，没能说出来话。

宁玉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证据想必你也看到了，皇后被幽禁不冤枉，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的道理六弟应该知道。既然皇后犯了罪，那是不是该处置？”

齐善清仍旧沉默，紧抿着嘴角，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睛和宁玉对峙。

“是，但那也不能随便来个人就能处置！要处置也是父皇来处置！”

雨势渐渐大了一些，齐善清倔强站在雨里，双眼带着不甘的愤恨，看起来红通通的，分外可怜。

宁玉安静看了他片刻，低低开口说道：“那如果我说我手里有玉玺呢？”

齐善清怔了几秒，喃喃低语：“什么……”

宁玉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洛昭安静在一旁撑着伞，宁玉缓缓开口：“你在皇后身边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做过多少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知道你秉性良善，有些事情并没有插手，但是在外人看来你和皇后是一条船上的。这件事情若是换了旁人处置，会不会将你一起也处置了，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满宫里奔走相告，为皇后伸冤？”

宁玉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来，披在他身上，说出的话循循善诱：“何不借这个机会，彻底和皇后划开界限呢？”

齐善清看着身上的披风，抬眼看向宁玉，雨幕中他的睫毛颤抖不止，看着宁玉的眼神很是复杂，有呆滞、有思索、还有挣扎和抗拒。

宁玉给他披上披风之后就收了手，脸上的笑容淡淡，轻声开口：“这么多年你是真的想做皇帝，还是在被皇后逼着走上这条路？”

宁玉看着他陷入思索的挣扎神态，也没有把话说绝，留了三分余地，拍拍他的肩膀，“皇后的事情一天两天也查不清楚，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转头，对着一旁的下人道。

“好好把六皇子送回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逼问

齐善清气势汹汹地来，又被宁玉三言两语的抚平了炸毛给送走了。洛昭凝视着宁玉那一截白脖颈，将他抱在怀里，半拥着带回了屋里，将他拉到炭盆前，给他暖着手，低声开口说道。

“你似乎对齐善清格外宽容？”

宁玉搓着手掌，声音压低了一些：“他又不是个坏人。不过是皇后用来争权夺势的棋子。不过有些事情我也没有了解透彻，你应该再去查一查这么多年皇后做的事情，齐善清有没有掺和进来。”

“若是有掺和进来，再对他动手也不迟，如果没有掺和进来，把他变成我们的人，跟皇后分割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宁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

“当年容钧青对自己的亲兄弟下这么狠的手，虽然早就知道帝王之争必须这么残酷，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还是不想危及性命。”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安静了几秒，垂下眼睛继续说道：“更何况在容国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一个人过的没滋没味，如今有了兄弟姐妹……尽管不是同胞，就像齐方慎说的那样，能保全他们性命的，我一定保全他们性命，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只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那语气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洛昭垂眼看着宁玉一双细白的手指，微微有些出神。

宁玉握住他的手腕，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容国那边的事情你帮我留意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为难我父亲和宁家的人。”

宁玉说到这里脸上浮现一丝哀愁，重重吐出一口气，声音带